宽有隙,大长公主与皇后也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贸然要去提联手之事,只怕面子还拉不下来。
“还是先联络谢氏为宜。
”大长公主道:“只是近来禁绝游乐聚宴,我却无从碰触。
”
我说:“无须游乐聚宴,已有现成的由头。
”
大长公主讶然:“哦?”
我笑了笑:“公主可知,江夏郡公近来病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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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之后,大长公主带上了些贵重的滋补之物,到江夏郡公府上探望病重的谢暄。
我也跟随大长公主同行。
这是她的意思,自从那日为她出谋划策,她就常常找我去叙话,如今开始办正事,则更要带上我。
我并无所谓,拿钱办事,一包到底乃是规矩,就算大长公主要将我调离公子的院子,我也毫无怨言。
不过大长公主显然不打算这么干,事情再要紧,公子也是她的宝贝儿子,我也仍然要留来为他挡灾。
江夏郡公谢暄卧病已有两年,不过近来病势愈沉,到府中来探望的人不少。
其中,也包括了太子妃和她的父亲富平乡侯谢歆。
这自是我事先打听好的。
于是,太子妃和谢歆正在谢暄病榻前时,大长公主凑巧来到,探视之后,众人也自然到堂上去叙话。
太子妃今年二十七岁,容貌秀丽,不过今日所见,却是比从前憔悴不少。
皇太孙也跟着太子妃来到府中,坐在她的身旁,端庄文静。
“想当年,先帝对谢公甚为敬重,曾请谢公到宫学中讲授经学,妾与圣上皆曾受教,乃有师生之谊。
可惜如今圣上龙体欠安,否则,闻知此事,必也与妾来探望。
”她说着,眼角湿润,举帕清点。
在座众人闻言,无不露出感慨忧心之色。
我偷眼瞅了瞅谢妃,她低眉垂眸,神色并无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