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堂而去。
马韬让从人继续给我添茶,忽然道:“夫人远道而来,身边怎无侍婢?”
我一愣,旋即露出悲伤之色,道:“不瞒县长,妾自家乡出来之时,本有一个贴身小婢,然过江之时,风浪甚急,那小婢站立不稳跌入江中,捞上来时,已经没有了气息。
”
马韬看着我,片刻,颔首:“原来如此,夫人节哀。
”
正寒暄,马韬从堂后而来,手里拿着一张纸。
我看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正是祖父田产的文书。
“这便是云重田产之册,请夫人过目。
”何密交给我道。
我接过来看了看。
这文书是祖父回乡落籍的时候,县府出具的。
只见上面写着祖父的屋舍、田地、桑林之数,一共三十八顷,一寸不少。
“既有叔祖落印,当是无误。
”我道,说罢,也对老张点了点头。
老张应下,随即出去,不久之后,他回来,手上多了一个沉甸甸的盒子。
他打开,里面金灿灿的。
我瞥了一眼马韬和何密,二人目中皆是一亮。
“这便是妾带来的钱物,一共六十金,还请县长和户曹清点。
”我说。
何密搓了搓手,即刻上前,将金饼一个一个取出,仔细数了起来。
“这盒中,有六十五金?”少顷,他诧异地看我。
我莞尔:“妾明日便要动身回蜀中,也不知何时再来。
这五金,便是预交的田赋之数,想来可抵得三年。
妾一个外乡人,多有不便之处,日后还请县中多多照拂才是。
”
这自是托辞。
钟离县如今如何收田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官府没收的田产,在卖出之前都是作荒田处置,不必纳赋。
所以何密和马韬这些年从我祖父那田产里收的赋税,其实都是进了自己的口袋。
这也不独钟离县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