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围在公子身旁,并没有人注意这里。
“什么卜问。
”我说,“我不知。
”
“莫装了,我知道倒荀之时,长公主也找了你。
”
我作讶色:“公子何来此想?”
“若非如此,那日长公主召我去密谈之时,你怎会也在场?”
我笑了笑:“公子又来说笑,那般军国大事,长公主怎会让我这小婢来卜问。
至于那日,或许是长公主看我老实才让我在一旁服侍。
公子若想知晓缘由,不若去问长公主。
”
桓瓖似乎料到我不会承认,不以为忤。
“你不说我也知晓。
”他微笑着朝不远处一个打招呼的人点头示意,道,“长公主是我姑母,她的性情我岂会不知。
若说军国大事,遮胡关不就是军国大事?你有那般神通,她岂会放过。
”
这话是确实。
他有凭有据,我想了想,估计再强行嘴硬只会让他纠缠不清,于是将语气软下来:“公子说了这么许多,可是有何事?”
“无他。
”桓瓖道,“不过近来闲得慌,想问问我叔母有何打算。
”
“有没有又如何?”我说,“公子若想知晓长公主之事,自去问她岂不更好?”
桓瓖不以为然:“她便是告知我,也不过像上回那般,让我做做内应,到头来奔波一番,不过与人做了垫脚石。
”
我啼笑皆非。
桓瓖确是个有野心的,且从不像公子或沈冲那样,纠结于人臣伦常。
蓦地,想起那日桓瓖在永寿宫前对公子说的话,亦勾起些兴味。
“若我答应了公子,岂不成了背主之奴?”我眨眨眼,“公子就不怕我回去告知长公主么?”
“你不会。
”桓瓖道。
“怎讲?”
他看着我,忽而一笑。
“霓生,”他又贴近前些,声音压得更低,呼吸几乎触到我的耳垂,“你想知晓,如何可得到逸之么?”
我一愣,看着他。
没想到此人如此懂得开价,倒是甚合我意。
第70章宴客
雅会上,公子甚为顺利。
他的确天生擅长与这些士人打交道,而如我预想一般,在他当场挥毫作出那篇赋之后,雅会中的士人们一片震动。
自当朝以来,士人在外戚和宗室间备受挤压,早已积聚了诸多不满。
公子此赋为士人抒怀,字里行间皆昂扬之志,传阅之人,无不鼓舞振奋。
就算是从前对他颇有微词的人,也不会不承认这篇赋确实写得深入人心。
我瞥向温禹,他并未像别人那般露出激赏之色,也不予置评,但观看那赋时,一手拈须,却甚为认真。
见得此状,我知晓那事已经有了几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