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公主相邀,原该全家登门贺喜。
可惜父王、母后和世子在国中不得前来,唯有妾一人登门,代父母敬奉薄礼,还望公主笑纳,勿弃为幸。
”
长公主笑得和气,看着她道:“不过寻个由头办个家宴,县主这般客气作甚。
”说罢,叹口气,对身旁的杨氏道,“县主如今一人在京中,必是孤寂,想想便教人怜惜不已。
”
杨氏笑道:“正是。
这些日子我怕她寂寞,常说要带女儿们到王府去与她作伴,可每次去,她都在学堂。
再看阿嫄她们,日日只知玩乐,实教我等惭愧不已。
”
一旁的沈嫄闻言,嗔道:“母亲怎又来说这些……”
长公主笑起来,亲切地挽起宁寿县主的手,入席而去。
城阳王与桓府的关系一向甚善,有时也会到桓府来。
今日他穿着一身寻常衣袍,恰似往日来做客一般,清爽利落。
“太后和母亲闻知元初之事,甚为欣喜,特备了些贺礼,也教我带来。
”他对长公主道,说罢,让身后内侍将礼物鱼贯呈上,各色锦盒堆得似小山一般。
“太后与贵妃真是,也不是外人,何必如此破费。
”长公主嗔道,面上却喜笑颜开,令仆人收下。
正说着话,长公主的内侍来报,说平原王来了。
众人看去,只见平原王正入府而来,一侧跟着桓肃桓攸父子,另一侧则跟着梁王。
庞玄仍如往日所见,跟在平原王身后,即便来这般贵胄府中赴宴,腰上的刀亦不曾解下。
而王妃庄氏落着两步,由桓攸的妻子许氏和桓旭的妻子樊氏。
众人忙上前见礼。
平原王看着公子,微笑道:“我昨日就在宫中得知了元初出仕之事。
散骑省早说要再添一位通直散骑侍郎,可人选实在难以抉择,故拖延许久。
而温侍中以元初为人选之后,异议全无,可见元初才学出众,果名符其实。
”
公子亦微笑,道:“殿下谬赞。
”
平原王又看向长公主,道:“庞太尉今日原本也要来,可午后忽觉身体不适,却是腰疼病犯了,故而不得成行。
他托我将贺礼奉上,以表歉意,还请姑母勿怪。
”
长公主笑得和气:“殿下哪里话。
也不知太尉身体如何,可请了太医?”
平原王道:“太尉身体无妨,不过是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