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公主如何回答?”
“自是再三保证。
”长公主冷笑,“只怕她父女二人也不会全信,到时定然还要留些退路。
”
我说:“豫章王乃精明之人,只要此事顺利,他定然不会错过时机。
”
长公主缓缓颔首,片刻,叹了口气:“霓生,我想,还是须得去见一见董贵嫔。
”
“哦?”我讶然,她果然还是按捺不住。
“只是内宫之中,皇后眼线众多,只怕不易。
”长公主道。
我说:“公主去董贵嫔宫中倒是无妨,她久来无人过问,宫人寥寥无几,且都是多年的老人,议事比太后宫中方便。
”
长公主道:“话虽如此,还缺由头。
”
我笑了笑:“奴婢自有办法。
”
隔日之后的夜里,董贵嫔殿阁边的一棵老树被风吹断了枝干,将屋檐压塌了一角。
听说此事之后,我知道长公主还是着手准备了。
这并不意外。
就算皇帝那边形式顺利,不须秦王出手,长公主也不过是给他安排了一门亲事,这买卖毫无损失,谁人都能想得明白。
太后正在卧病,闻讯之后,令长公主备上些滋补之物,到董贵嫔殿中探望,慰问压惊。
长公主去之前,问我:“董贵嫔在宫中稳居多年,非无谋之辈,贸然说起此事,只怕她不会轻易应许。
你可有言语之策?”
我说:“如公主所言,无论公主贸然与否,董贵嫔必不会即刻表态,故而此事须缓而图之,不可操之过急。
奴婢听闻,董贵嫔宫中常年供奉一个灵位,可有其事?”
长公主颔首:“正是。
那是庐陵王之位。
”
“庐陵王?”
“庐陵王是董贵嫔之子,可惜年幼即夭折,未及成年。
”
我说:“奴婢曾闻,董贵嫔当年在宫中甚为受宠,连袁太后也要礼让三分?”
“确实。
”长公主道,“她当年诞下皇子之后,可与袁后分庭抗礼,且因袁后无子,朝中一度有废立之议。
可惜不过三年,皇子因一场风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