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桓瓖笑了笑,“如此,我听闻庞逢加官侍中之后,一直对其只有虚名不满,欲取温禹而代之。
庞逢此人,最是睚眦必报,且如今受皇后倚仗,甚为得势,只怕温侍中在位不久矣。
”
公子道:“温侍中乃三朝老臣,士人之首,庞逢就算想倒他,也须有这般能耐。
”
桓瓖摇头:“若是庞圭和庞宽,他们虽气盛,仍算得知晓轻重,做事懂得瞻前顾后,而庞逢则不然。
其人冲动暴躁,前几日,太学有学生怒斥庞氏专横,他竟亲自带人到太学去,将那学生当众揪出来毒打一顿。
”
公子和沈冲皆诧异:“有这等事?”
桓瓖道:“此事出来之后,为庞氏忌讳,你二人当时又不在朝中,无从听闻罢了。
庞逢在皇后未得势之前,一直在庞圭封地中管事,据说横行乡里,颇遭人厌恶。
如今皇后将他召入京中帮手,已然是京中一霸。
”
沈冲眉头锁起。
公子道:“平原王亦时常去太学,此事他莫非不闻不问?”
“平原王?”桓瓖冷笑,“他诸事缠身,只怕无以分神。
”
“哦?何事?”
桓瓖露兴奋之色,一边用着侍婢呈上的小食,一面道:“你二人听说不曾,今日,平原王妃回了母家。
”
“又如何?”公子问。
“据说昨夜平原王一宿未归,王妃亲自领人去了庞玄家中大闹了一场。
”
“哦?”沈冲道,“是为了何事?”
“打上门了还能为了何事。
”桓瓖神色暧昧,“你不觉得,平原王和桓玄走得太近么?”
桓瓖很有些拿捏语气的本事,寻常的一句话,从他嘴里出来,马上就变得不三不四别有深意,连我等仆婢也能立即心领神会。
沈冲道:“庞玄乃是平原王府卫尉,专司平原王近卫,二人走得近亦无可厚非。
”
桓瓖摇头:“不止如此。
外头一向有些风言风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