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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向人求助皆是下策,上策则仍是对付那些杀手。
“老张,你这里可有人可帮我?”沉吟片刻,我问。
老张道:“有是有,不过只有我与吕稷,另有三人,亦会些打斗本事,不过那些死士人多势众,背后又是庞逢,只怕……”
他说的亦是道理,我想了一会,心不得不承认,唯今已无万全之策,只有火速赶往辟雍,希望公子他们离开得晚一些,让我赶得上。
“老张,”我急忙问道,“可有马匹?”
“有。
”老张说着,一惊,“女君莫非想现在去辟雍?”
我说:“此事已别无他法,唯有此路。
”
老张急道:“不可。
女君现下去,若正巧遇到那些人打杀,如何是好?”
“故而你须得再借我一把刀。
”我冷冷道。
“我随女君去。
”这时,吕稷从屋外入内,道,“公子曾吩咐我,女君若有难,定要护卫。
”
吕稷的本事我见识过,虽然打三十个人不可能,但一旦遇到庞逢的人,与我联手救出公子或是可行。
我没有功夫客气,颔首道:“如此,多谢吕兄。
”
老张见状,叹口气,道:“地窖中倒是有些刀剑,女君既要,可随我去挑选。
”
我应下,随他一同往地窖而去。
那地窖就在堂后,位置隐蔽,上次去荀府取书的时候,我就看过。
老张将地窖打开,我随他入内,只见那些箱子还放在里面,整整齐齐。
老张一手举着蜡烛,一手将另一侧的箱子打开。
只见里面果然摆着好些兵器。
时辰紧迫,我没功夫细挑,拿起一把看上去大小合适的刀。
正当拿起,忽然,我看到底下压着一角布料,有些眼熟。
待我拿出来看,却发现那竟是京兆府士卒的衣服。
“这是那夜用的?”我诧异不已,问老张。
老张自然知道我说的是哪夜,颔首道:“先生觉得这衣服遮人耳目甚为便捷,吩咐留下了几身,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
我心中一动,忽而计上心头。
“老张,”我说,“曹叔那夜为众人易容的物什,府中可还有?”
老赵一愣:“有是有,女君要做甚。
”
我看着他,冷笑:“自是要再借京兆府一用。
”
曹叔用来易容的妆粉膏蜡,虽不如我自己做的好用,但也能凑合。
我没有时间照着街上的通缉画像仔细易容,但庆幸的是,不知是那夜跟曹叔打交道的士卒看走了眼,还是画像的画师手笔清奇心有执着,那画像上,曹叔的两道眉毛又粗又黑,甚为惹眼。
我迅速地按那样子给吕稷和自己画上,再各自用巾帕蒙上半张脸,在脑后打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