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昨日我行走在路上,忽见西北一阵怪风吹来折断了树梢,心知必有异象,故而当场卜问。
”说罢,我忍不住偷眼瞅向公子。
只见他嘴角微微抿着,眼睛看着别处。
“如此。
”沈冲若有所思,微微颔首,片刻,对公子笑了笑,“你过去总说霓生装神弄鬼,如今她一连言中数次,我看你还是把那话收回才是。
”
公子亦笑了笑,不置可否,却将他身上打量:“你要去东宫?”
沈冲道:“正是。
我从今日起,便回东宫去。
”
公子讶然:“何时定下的事?先前不曾听你说。
”
“就在今晨。
”沈冲道,说着,神色严肃下来,“元初,吉褒升任了太子詹事,今日已往东宫赴任。
”
公子一愣,诧异不已。
“吉褒?”他说,“他不是中书舍人么?”
“正是。
”沈冲道,“据说是梁王举荐,中宫很快便准许了。
”
公子皱起眉。
“吉褒曾做过国子监祭酒,其人你我皆知晓。
虽出身经学世家,但为人奸猾,爱好钻营,非正直之人。
”他说,“见他任为太子詹事,别人亦无异议么?”
沈冲摇头:“有异议又如何?温侍中及东平王皆反对此事,然并无妨碍。
”
公子沉吟:“如此,中宫力荐此人,只怕用意不浅。
”
沈冲道:“正是因此,我要到皇太孙身边去,以作应对。
”
公子看着沈冲,道:“你这般着急,舅父他们愿意。
”
“我父亲母亲一早入了宫,他们还不知晓。
”
公子:“……”
沈冲道:“元初,此事已不可再等。
且昨日你遇袭那事,在我看来,那些刺客当是冲着温侍中而去。
”
公子目光一动:“你亦这般想?”
沈冲苦笑:“如今情势,已由不得人装聋作哑。
”
公子微微颔首,片刻,又问:“太子妃那边如何?”
沈冲道:“我昨日才遣人去打听过,太子妃安好,从前毒物所致症状皆已不见。
”
“如此。
”公子道,却瞥了我一眼,似别有意蕴。
沈冲还要去东宫,没有多停留,又与公子交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