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陈侦说他跟罗竞只是朋友。
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话里,他没看见陈侦耍心眼的态度,好像真的只是罗竞没看清形式缠着人家。
他暂且相信陈侦,文化人嘛,多少有点礼义廉耻。
然后,他就看见陈侦坐在罗竞临时改装的埃尔法上。
这辆车是罗竞自己掏钱买给乐队用的,加了三十多万又等了好几个月才拿到。
座位的保护膜都没撕,罗竞拿去改装,4s店不改,也不知道他找的什么垃圾店,活生生改出五菱宏光的气质,真想煽死这个败家子。
现在明白了,为了陈侦。
抽完烟大牛有了思路,他面对的不再是过去那种无脑粉丝,只靠一腔热爱就往上冲。
这位陈老师有脑子,有心眼。
大牛轻轻拨开车门。
青年靠着窗户看书,车内开着冷气,发动机一直开着,这是怕人热着,大牛明白罗竞为什么又给自己一把车钥匙,还让自己去加油。
车内冷气开的挺足,青年穿着一套长袖居家服,居家服是黑色缎面丝绸,光滑柔软,质地凉爽。
但大牛的注意力都被青年露在外面的雪白肌肤吸引,跟黑色居家服对比,那肌肤就像塞外白雪,古井贡盐。
兴许车内光线昏暗,窗外的阳光被车膜过滤后出现丁达尔现象,青年的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呲,难怪!
妥妥一朵男莲花。
大牛正要上车,青年抬起头,漂亮脸蛋透着疏离感,全然不复超市的如沐春风,“大牛老师,您身上有烟味。
”
得儿,称呼全变了。
这待遇不是差了一点两点。
大牛也不矫情,站在车下拉开半尺宽的门缝蹭冷气,堂堂深渊乐队经纪人,沦落到跟看门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