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发生的一切。
片刻后,他默默提起孔漫的行李箱放在后座,又默默抽着烟,等着和阿桃告别的的人。
程磊站在他旁边叹了口气,付杨给他递了根烟。
清晨的阳光从山头洒落,以往最美的时间?现在倒成了催别离。
阿桃抱着孔漫,眼?泪一把一把掉,哽咽着说:“漫漫姐,以后一定要来云南看我。
”
孔漫笑:“你也可以去北京看我啊,你在那儿待了四?年,地方都熟悉了,还都不用我去接你。
” 阿桃摇头,“呜……不要,就要你来云南。
”
孔漫给她擦干眼?泪,点了点她脑门,“霸道。
” 又说:“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得上车了,不早点出发,回到北京天都黑了。
”
阿桃这才?擦干眼?泪,依依不舍放开她。
给她提了很多东西,大部分是多西镇特产。
孔漫最后抱了一把阿桃,转身拢了拢黑色呢子大衣。
还真是首尾呼应,来时穿的也是这身,走了穿的也是这身。
孔漫上车。
付杨吸完最后一口烟,丢掉烟头,拿脚踩了踩,这才?拉开车门上车。
车子渐渐离开多西镇,后视镜里,阿桃抹着眼?泪扑在程磊怀里,孔漫收回视线。
云南的天好似一年四?季都是湛蓝的,挂了几朵触手可及的白云。
一个转弯接着一个转弯。
悬崖峭壁下江水缓缓流淌着,两岸青山相对出,墨绿笼葱。
早晨的阳光还照不到江底,牛羊已经?被?放出圈门,在江边两岸溜达着。
结了穗的稻谷田一片一片沿江两岸铺陈。
江底人家青色瓦片上冒出袅袅炊烟。
一个又一个金灿灿的木瓜挂在树头。
春来秋走,仿佛过完这一生。
时光流逝,总归是记住了这藏在大山深处的赤忱与美景。
在这片山川河流里,她曾一次又一次被?治愈着,被?温柔以待,是纯粹的快乐过。
但人总要回归正轨。
车里音响放起熟悉的音乐: “短短的路走走停停 也有了几分的距离 不知?抚摸的是故事? 还是段心情?也许期待的不过是,与时间?为敌 再次看到你 微凉晨光里 笑得很甜蜜 ……” 上一次听这首歌是什?么时候呢? 孔漫回想着,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她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