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应钧挑眉,在简若沉嘴里听到差佬这种蔑称,感觉实在是有点奇妙。
他稍稍思索就明白了简若沉的目的,他今天要扮演的,是一只藏不住话的小漏勺。
看似在漏,实际上捞出来的都是干货。
简若沉对着调酒师说完,又侧身扭了扭,对关应钧卖乖道:“那次我也是被逼的呀。
”
关应钧:……
他是个成年男人。
不是愣头青也不是柳下惠。
他真没想到简若沉演起来竟然这样放得开。
上回在渡轮上是迫不得已,上上回在宴会中也没有如此亲密。
关应钧轻咳一声,“我知道了,别乱动。
”
调酒师先前升起的戒心逐渐消失。
这样一个什么都写在脸上的漏勺能兜住什么呢?
如果他能从简若沉嘴里套点话,岂不是能在陆堑面前站稳脚跟?
调酒师把石榴汁推到简若沉面前,“你男人做什么的?”
关应钧把搂着人的手往上移,捂住简若沉的嘴巴,像是怕他口无遮拦说出什么来似的,另一只手把石榴汁拿到鼻尖底下闻,“做点生意。
”
他不轻不重地将玻璃杯搁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加了氯胺酮?换一杯。
”
调酒师表情凛然。
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年,下药加料都做过,被人闻出来还是第一次。
他条件反射往楼上看,对上陆堑半眯起来的眼睛,惊出一身冷汗。
耳机里传出一道声音:“怎么回事?”
调酒师把石榴汁拿回来,换了一杯干净的,“对不住啊大哥,之前眼拙,没看出您是同行。
”
这话是说给陆堑和耳机频道里的所有人听的。
只有常年和毒品打交道的人,才能闻出各种毒品之间的区别。
这大哥看上去可不仅仅是打打交道,应该是技术人员,K·粉就K·粉,说什么学名。
调酒师换了一副面孔,殷切道:“您是来走货还是来玩?”
简若沉:“我们来打听点消息啊。
”
他微微趴下来,说悄悄话似的往吧台前凑,“有人在你们这里传我是八爪鱼,脚踩十八条船,他生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