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悉的人和事,是他们又不是他们。
华国代表人讲话完毕。
红旗和区旗一同升到顶的刹那,简若沉忽然热泪盈眶。
他把潮湿从眼眶里眨走。
升旗之前,他隐约听到外面的广场上有民众在倒数。
透过眼底潋滟的水光,仰头看向旗帜,忽然低声对身侧的人道:“等有空了,我们去内地看看吧,我带你逛一逛我家。
”
关应钧牵住他,“好。
”
他顿了顿,在由近及远的,庆祝回归仪式成功的欢呼声中道:“冻梨是什么?”
简若沉一愣。
关应钧又问:“老三是谁?”
简若沉侧眸看过去,对上一双沉敛专注的眼睛。
关应钧刨根究底:“我第一次带你去西九龙的码头夜市吃夜宵时,你抢了我的啤酒,喝醉了。
”
他嘴角微勾,夜风吹进会场,吹起飘扬的红旗也吹起关应钧的碎发。
雨彻底停了。
乌云散去。
蓝紫色的夜空星月齐升,星河遍布。
关应钧眼睛微弯,好整以暇道:“你喝醉了,我把你放到副驾驶想要收手的时候,你抱着我的手臂说胡话。
”
他顿了顿,凑到简若沉耳边低喃:“你说买的火炉到了,叫老三一起烤年糕吃,还让他去阳台弄点冻梨。
”
简若沉耳尖被热气吹得滚烫。
这都快五年了!
关应钧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
他刚来时酒量不行,直接断片儿了,不知道自己喝醉后还说了这种话。
“你还抓着我说,这火炉真热。
”关应钧声音里带着极浅的笑意。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跟着大部队朝开室内庆典晚会的地方转移。
踏进会场时,简若沉才道:“老三是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他也是烈士遗孤。
我们一起上的警校,老三的目标是去迪拜当卧底,扫平电诈集团。
”
冻梨……
“冻梨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