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
其实也就多了一只小鸟,小鸟也不是一只多爱说话的鸟儿,但感觉上就是变得不太一样了。
那只小黑鸟会钻进马车,落在座位上,落在窗子边,又或是停落在谁的肩头,静静当着一个倾听者。
有的时候,它又会飞出马车,扑扇着翅膀追在马车周围,或是落在车夫和墨夷初的身旁,听久别的故人说说这些年在仙山发生的事。
它的眼里总是有着许许多多的向往。
向往在不久后的某一天,它能在那个听上去很是自由的仙山里,和那个曾经无比向往自由的小公主一起看看月亮。
它说,月都的怨海太深了,她已经有三百年不曾看过月亮了。
也不知到底是如今无事一身轻了,还是身旁有人每天都很心情愉悦,情绪上受到了积极的影响。
离玉忽然觉得,回去的路途没有那么难熬了。
她开始有了欣赏沿途风景的心情,也开始尝试加入“年轻人”的话题,更会在落脚某个城镇村落之时,在歇下之前与大家一同出去走走逛逛。
这要是放在从前,她肯定不会这么做。
毕竟以她的身份来看,和小辈一起出去玩,很有可能被无意识地孤立掉。
如果想要融入大家,又不得不去考虑一下身份贴合度的问题。
但是现在,她的血条变长了很多,胆子也就大了很多!
蹦蹦跳跳不太合适,但是丢下一部分高冷气质,强行混入其中总没有特别过分吧?
这样的大胆试探,让她得到了一个墨夷初在私底下对她做出的全新评价。
他说,离玉师叔好像和我之前认识的不太一样了,但也有可能我之前从未真正认识过她。
这是慕陶向她打的小报告。
对于这则小报告,离玉只是笑而不语。
从前的那位离玉上神,怕是几年、十几年、几十上百年都未必会和这些小辈说上几句话吧?
想想都觉得很恐怖,她可做不到那种程度。
许是抱了旅游的心态,时间晃眼过了大半个月,一行人走走停停,终于又一次来到澜城,登上了重金租来的能够远航的商船。
秦鸢说,寻仙山这种事,对大多人来说就是痴人说梦。
远海广阔无边,神秘而又危险。
要在全然不知方向的情况下,长时间漂泊于远海之上寻找一个虚无缥缈的存在,海上又不时会出现蠃鱼作乱,根本就和玩儿命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