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剑:“可是三日后,只有两个人带着重伤逃了出来……”
他说,未亡城中邪阵已毁,城中怨气再怎么深,只要做足了准备,以赵大人的修为,应是不会有多少危险的。
可是据逃出来的同僚说,赵大人是被一种很奇怪的力量杀害的。
那是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力量,遗留在曾经开启邪阵的祭坛之上,赵大人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只一瞬便被那种力量腐蚀了全身。
在那之后,朝廷派来了别的大人接管了他们。
好几个月了,他们一直留在这附近,家也回不去,只能一边抵御着被怨气邪化的生灵,一边尽力延缓着怨气向外扩散的速度。
可无论再怎么努力,无论有再多人因此牺牲,似乎都已无法阻止怨气侵蚀人间了。
修士的话语中没有太多的悲伤,只有说不尽的疲惫。
无论离去之人是谁,事情都已经过去数月之久,眼下还有这么棘手的事情一直无法解决,自己能活到几时都说不清楚,谁又会为离开的人过多伤悲。
离玉皱了皱眉,一时心情有些复杂。
她与赵闲辰算不上相熟,但也多少同行过一段时日。
虽说上次分别之时,就有想过此生或许永远不会再见了,却也从未想过有一日会在人间听闻他死在未亡城中的消息。
有那么一瞬,她甚至忍不住去想,这样的消息是否应该告知秦鸢。
哪怕秦鸢在拜入朝瑶之时就已经舍下了凡间种种,可相识之人是正常生老病死,还是忽然死于非命,终归是不太一样的。
不,现在或许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必须弄明白未亡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离玉出声追问:“那是一种什么力量?”
“逃出来的人说,看见了星空……”修士的语气不太确定,“不在天上,在祭坛上。
”
“又是那个黑袍!”慕陶不禁皱眉。
“黑袍?”
“三百年前,那个黑袍就在未亡城里出现过,想不到三百年后他还没离开!”慕陶抬眼看向离玉,认真道,“师尊,我们离开之时,城中还没有那种力量呢,他一定是等我们走了才动手脚的!”
“……嗯。
”
确实如此,如果那个力量一早就在那里,她们不可能全然没有发觉。
黑袍并不只存在于三百年前的那一段记忆里,他一定是躲在了某个暗处,特意等到她们离开,才在祭坛之上留下了自己的力量。
正是这种力量,使得城中怨气撞破了城外的封印。
先前她还有些好奇,这黑袍所图到底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