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则也是因为姐姐的缘故。
那时,姐姐出兵前总要请张道人算过时辰、卜过吉凶。
虽说她自信人定胜天、所向披靡,可张道人说的话对她也有极大的影响。
张道人赶到时,已过卯时,天色微亮。
白傲月坐在寝宫的门槛上,目光呆滞。
小春子和几个宫女围在她身边。
行过礼后,张道人便询问发生了何事,白傲月这才回过神来,仍然有些后怕地指着那已被宫女们锁进多层箱子里的玉镜里面仍然震动剧烈。
尽管她已命人用锁妖石将玉镜镇住,但她仍觉得那个青面獠牙的怪物会从里面钻出来,或者崔道人会来将她捉回去。
张道人立即布阵,将拂尘甩给身后的小徒弟。
那小徒弟面容清秀,接过拂尘,也拿出不少法器,跟着张道人把那上了九重锁的柜子给镇住。
白傲月看他一眼,有些眼熟,但那小道人此刻脸上敷了粉,画了眉,明显是修饰过的。
她当下倒有些自惭形秽,她这个堂堂的国君,在生人面前,反倒是素面朝天。
这小徒弟天天跟着师傅在道观里求神拜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却是这般注意外在。
被镇住的箱子很快便没了动静。
道人想要把锁启开,看看玉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被白傲月止住了。
“道人,当下还是不要开启为好。
就将它镇压在国师的中天楼,等国师出关后再做打算。
”那小道人倒是插嘴道:“只是若不究根溯源,将那玉镜毁掉,只怕陛下还会受其困扰。
”
张道人接过拂尘,也同意道:“不错。
但陛下若不想将此物交给臣,也请……”
白傲月摇了摇头,即便湛凛生是个妖怪所化、要害她,她也不想就这样不清不楚地交给旁人,总要亲自审过才是。
他们师徒俩看着陛下的神色,都不像是有松口的意思,张道人便退一步:“既如此,便先按陛下的意思办。
待我师徒二人回去,算上一卦,看究竟是何方妖孽作祟。
再布一个法阵,将它抓住,陛下便可高枕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