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傲月胆子越发大了:“怎么,你也不说话了?”
“敢这么直白地说,我倒是有点欣赏你了。
”
白傲月的声音大半消散在风里:“你会有孕的。
”
孔雀颈向后转:“哈?你这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怀孕?要是实在闲得慌,就陪我去玩点有意思的,别在这儿瞎闹了。
”
“喂,你看路,看路啊。
”
“看什么路,天上哪有路……”
话音未落,二人就撞到了松树上。
山巅只有他们二人,随云乐从地上爬起来,心疼地看着沾了泥土的他那宝贝戏服:“你最近是吃了多少?当了帝王皇宫里的山珍海味吃多了?”
“你自己不好好看着,怎么怨我?”
随云乐回嘴:“要不是你太重,我怎么可能掉下来,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
“胡说八道!你!”
白傲月指着他,脑中的念头越发强烈。
她不找别人了,她还偏偏就要随云乐怀上她的孩子,就得这么治他。
随云乐抖搂完了,继续在她身前停好:“我可不想一会儿累得连演出都没力气。
要是敢趁机在我背上乱动,看我怎么收拾你。
”
白傲月重新坐上去:“谁乱动了?”
“别狡辩,老实点趴好,不然我可把你扔下去了。
”随云乐开了次屏,然后重新起飞。
落地的地方,是一条小巷尽头。
一到这里,随云乐就化作再平凡不过的老百姓模样。
也是,自然不能在这种地方还穿着那扎眼的华服,大大咧咧飞来飞去,不然,众人恐怕要将他当作奇珍异兽给捉起来。
青石板路的尽头,有一座蒙尘的古戏台。
檐角挑着十二只铜铃,台基的条石缝里钻出几簇蒲公英,风过时,白絮便落在那被磨出包浆的栏杆上。
八角形穹顶中央的铜镜生了绿苔,两侧“出将”“入相”的月洞门悬着褪色的流苏,细看竟是用丝线串起的百家布原是乡民们为祈愿,各自剪下衣角献的幔帐。
台柱上的朱漆皴裂如老人手背,却仍托着一副泥
金楹联。
白傲月不解:“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随云乐已经跳上了古戏台,转了一圈:“这就是我下一场戏的地点,你要来啊。
”
就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他还嘲笑湛凛生的审美呢。
不等她回答,随云乐又跳回她身边:“这可是一位贵人请我来的呢,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还不来呢。
”
白傲月退开一步,不想离他那么近:“跟我有什么关系?”
“晚点你就知道了。
”随云乐大步离去,只有玉箫上红色的穗子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