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道:“这孩子虽是穆王府中出来的,但看着,不像是寻常仆役之子,恐怕......”
“无论他过去是何来头,被朕收了,就是朕的人了。
”
言霁喝完醒酒汤便起身,由木槿伺候着脱下大氅,正要回寝殿,就听一直沉默不语的小孩坚定道:“我要考进宫廷禁卫军,成为陛下的御前侍卫,护着陛下安危。
”
言霁停下脚步,转身看他,小孩也正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一时间,言霁心跳紊乱了瞬,随即他又笑了。
小孩的话,哪能当真呢。
何况他有无影卫,又何须一个比他小九岁的小弟弟保护。
而且若是书中的预言灵验,他要死,谁又能拦得住。
之后几日风平浪静,但言霁的内心却并不平静,他连着做了好几日的噩梦,梦见母妃在冷宫生活地很不好,一直说想见他。
现实却是庄贵妃对他避而不见。
梦里的房间逼仄破败,仅有一道天光从破了口子的菱格窗户透进来,尘埃在光下蹁跹起落,庄贵妃躺在犯潮的被褥里,脸色苍白得逼近青灰,正死死拽着他的手。
像是在跟他说话,但言霁只能听清“想见你”三个字,其余的话如同被消音,戛止在喉中。
言霁夜间惊醒,枕头都被汗湿了,之后久久无法入睡。
他无法将梦里那个潦倒蹉跎的女人,跟自己记忆中的母妃重叠。
这也让言霁越发想要去冷宫见见她。
但言霁总觉得木槿对他有所欺瞒,没再将这件事对木槿说,可是除此之外,他暂且想不到别的办法。
要是能把母妃接出冷宫就好了。
思绪一转,言霁再次想起被他抛之脑后的飞鹤楼。
飞鹤楼一定跟母妃有所关联,甚至跟柔然有关,当年母妃为何被打入冷宫,只要调查清楚,为母妃正名,就算顾弄潮不同意,宗室之下,也定会支持。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