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霁紧攥着拳,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但他迟迟也找不到反驳的话,因为康乐说的都是事实。
康乐郡主笑了两声:“陛下,您小时候落过一次水吧?自那以后发了场要命的高烧,九死一生。
你觉得,皇庭深宫内,谁能做到这一切?”
“先皇从来都是一个生性多疑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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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言霁从佛殿出来,这句话依然萦绕在耳畔,弄得言霁窒闷无比。
忽然,一颗小石子砸在脚边滚了好几圈,言霁想事入神,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顺着动静抬头,乍然看到墙头趴着的人,正小心翼翼露出一颗脑袋,乱糟糟的马尾旁竖着一根呆毛,见他看过来,忙笑着挥手。
这一挥手,没有抓墙,瞬间掉出了墙外。
段书白?他怎么在这里。
过了会儿,段书白再次爬上来,原本就很乱的头发更乱了些,言霁站在墙下仰头看着他,惊奇道:“今日金佛寺封禁,你怎么来的?”
“我来找你。
”段书白一只脚迈过墙,眼睛亮晶晶的,“上次你被人刺杀,传什么的都有,我心里始终不安,非得见你一面才放心。
”
但是他没有官职,怎么也见不了高座上的天子。
言霁还记得段书白之前当着他的面说出的话,余怒未消,故意吓他:“私闯封禁之地,一律按刺客处理,见我?你有几条命够处置的?”
段书白心想小皇帝要处置他,就任凭处置好了,但月光下,他看清言霁绯红的眼眶,一瞬间心都揪了起来,慌张地问:“你眼眶怎么红红的?谁欺负你了!”
这一激动,脚下一滑,段书白突地摔了下来,这一下直直扑到言霁身上,两人一齐倒在地上,言霁被砸得眼冒金星,差点厥过去前咬牙吼了声:“段、书、白!”
段书白有言霁当肉垫,一点没觉得痛,他一看身下,屁股着火似地一跳而起,去扶又不敢,焦急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哪痛,我给你揉揉。
”
此时言霁看段书白都带重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