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漫长,也终于结束了。
走出去,沐浴在多日未见过的阳光下,苍白的脸上难得浮出了点颜色。
宫人牵着他的手,带他去了御花园,很多人跟在身后,各个都低眉垂目,不敢妄言。
好像警惕着什么。
这种状况持续了很久。
直到一日父皇过来,问他要不要去太学院念书,并道,如果不想去,他可以叫太傅来宫里单独为他教导。
看样子,父皇应该想让太傅进宫教导的。
太傅本应该只为太子授课,但父皇为言霁开了先例,为防其他皇子不满,便放宽了条件,让太傅□□导众皇子。
大概也是如此,此后太子在看到言霁时,才会满是敌意,联合众人在太学院孤立言霁。
此时,言霁面对父皇的询问,说道:“儿臣想到太学院去。
”
他在凤鸣宫待得很不自在,想要有个躲避的地方。
第一次去太学院,皇后特意给他备好笈囊,告诉他若在太学院逗留晚了,可去镇国王府歇脚,并安排了随从跟在言霁身边。
起初言霁并没有去,他也没怎么回皇宫,而是在书院里申请了一间房,常常会去那落脚。
那段时间同窗们对言霁的好奇大过于畏惧,会时常来找他说话,偶然间,言霁听说有段时间宫里进行了一次大清洗,问言霁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言霁详细问是什么时候。
那人道,大概快到春天那会儿吧,一夜间处死了很多人,还都是些不起眼的宫人。
听说还是镇国王府手底下的金吾卫去处理的......
快到春天的时候?
言霁仔细想了想,并不记得有这回事,那人也就当个稀奇说说,见他都说不记得,便道,那估计是以讹传讹吧。
此事便掀了过去。
等言霁见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