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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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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三日后。

     春狩共有三日,在最后一日,七皇兄发动了一场堪称仓促的叛乱,虽然仓促,但谋划格外缜密,仿佛是早已在心底演练过无数次那样,一柄匕首在重重防卫下,依然刺伤了崇玄宗。

     此次叛乱很快就在顾弄潮带领的金吾卫下被镇压,七皇兄被打入幽牢专门关押犯下大罪的皇室宗亲的地方。

     而父皇,在那场叛乱之后便一病不起,在半个月后,才被御医诊断出,他中了一种慢性毒药,瞒过了所有的诊断,已经在侵蚀他的心脉。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是七皇兄那柄匕首上染了毒,哪怕七皇兄在屈打下也始终没有承认。

     而言霁,却莫名地,想起了那只兔子。

     他不记得兔子被射中前是不是活的,当日所有的饮食虽然都被彻查过,但仅剩一堆骨头的东西,是没法准确检验是否有毒的,更何况言霁也吃了兔肉,从没有人质疑到言霁这边来。

     怀疑一旦生下,就再难剔除,他让影一去找当日他穿的那件狩猎衫,影一找到的狩猎衫,已经烧成了一堆灰,他艰难地从灰烬里翻出一截没烧完的布料,看到那截布料的撕裂处,不是线绷断的样子。

     而是刀锋划过的那样整齐利落。

     他去幽牢见了七皇兄,七皇兄被架在审讯架上,悬空的脚正滴着血,那张原本俊美的脸布满血痂,听到动静抬头看来时,幽暗的目光满是恨意,像是要生生将他剥皮拆骨。

     “你来干什么?”他的声音苍哑得好似老朽。

     曾经在太学院,太子跟七皇兄,最喜欢当着一群贵子贵女的面为难他,太子比较磊落,直接当面折辱,而七皇兄则是暗搓搓使阴招,让他身后的那群跟班不断给言霁使坏。

     言霁想过无数次,七皇兄若是落马,他一定得去花楼喝酒庆祝一番,但真当面对虎落平阳的七皇兄,言霁并没有感到一丝畅快。

     或许,那一刻,他生出了股兔死狐悲之感。

     同是皇家子,同困红墙里,谁又比谁高贵,谁又比谁自在。

    就连七皇兄这样野心勃勃,又有谋略的人,都只不过是顾弄潮的一颗垫脚石。

     “我来是想问你......”出口时,声音竟然有些哑涩,在七皇兄讥诮的眼神中,言霁顿了下,才续道,“当日你是为何会出现在那里,撞见我......” 虽未言明,但两人都心知肚明那一日是指的哪一日。

     七皇兄在葳蕤的灯影中面容扭曲地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不会、至今还不相信、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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