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夫君!”
陆雨薇第一次被崔钰这般抛下,她看着崔钰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后,她才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扶着一旁的椅子坐了起来,那柔弱的面容中透着几分狠:“紫鹃。
”
“夫人,您可有不适?”
紫鹃听到唤声,跑了进来,见陆雨薇有些狼狈,以为她腹痛又起。
“去打听打听,方才海棠苑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
陆雨薇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又问到:“绿绮呢?她还未回来?”
“夫人,绿绮被管家带走后,奴婢就不曾再见过她了。
”
陆雨薇听到此话,也明白了出了什么事。
大抵是事情败露了,崔钰方才才会那般愤怒。
事情到底是做得太过匆忙了,若不是早上崔钰误会了她的意思,她也不必着急行事。
陆雨薇有些后悔,但也深知东窗事发后,后悔也无甚作用。
翌日,薛泠用过早膳后,便去了婆母那边。
侯夫人早就料到那陆雨薇不是省油的灯,但也不曾想到她会那般心急,才进门不过八日,便敢对薛泠出手。
昨日的事情她尚未处决,便是给崔钰机会。
可一整夜过去了,倚翠苑那边也未传来消息,侯夫人失望不已,听薛泠说想去庄子静养避暑,她叹了口气,也不拘她:“泠儿,都是母亲不好,没有教好崔钰。
”
薛泠瞒着婆母让崔钰签了和离书,也有几分内疚,听到婆母这话,她心下更是感动:“这又怎的是母亲的错呢?不过一夜,母亲难道忘了,昨晚您是如何替我伸冤辩白的?若不是母亲您,泠儿怕就真是要认下那罪了!”
“好孩子!母亲知道你底性纯良,不屑做这些有损阴德的事情。
”
侯夫人又叹了口气,“你与阿钰相识多年,阿钰从前也不是这样不讲理的人,我也不知为何,他会变成今日这般。
”
“那陆雨薇如今怀有身孕,昨日之事,到底还是要让你受些委屈。
”
“没事的,母亲,母亲信泠儿,泠儿便知足了。
”
侯夫人听到她这话,也说不出旁的话了。
自那陆雨薇进府后,她对薛泠的应许的事情,便一件又一件被迫食言。
当初崔钰带着陆雨薇回来时,她就信誓旦旦保证绝不会松口让陆雨薇进府,后来还不是让她做了崔钰平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