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把血弄到了司机师傅的皮鞋上,弄脏了,你觉得他应该怎么做呢。
”霍疏用脸轻轻的蹭了蹭他的耳朵。
闵灯愣着,
弄脏了……
他端着滚烫的汤碗上桌,也是不小心弄脏了单怀的鞋子。
下一秒,单怀用弄脏的鞋子踢开了他,滚热的汤全浇在了他身上。
那现在呢。
如果按照单怀当爸爸的时候……
“不是他会怎么做。
”霍疏突然说,“是你会怎么做。
”
“……我会怎么做?”闵灯重复的低声念了一遍。
“是的,你会怎么做。
”霍疏说。
“我……我会让他自己擦干净。
”闵灯犹豫出声。
“真棒。
”霍疏语气温柔得夸奖,递给司机的眼神却是阴沉。
司机完美的接收到了消息,挺着肚子把鞋伸在了单怀面前。
单怀浑身一颤,喉咙里全是血,根本说不清楚话。
在司机开始和善摸肚子的时候,单怀用脸硬生生把司机鞋上的血全部给擦干净了。
霍适时捂住了闵灯的眼睛。
再松开时,司机的皮鞋亮的反光。
“他的头发一直没洗,这么脏,又该怎么办呢。
”霍疏又问。
闵灯怔住了。
在那个家里,从来没有人想起过要帮他洗头,他会自己悄悄的在半夜躲进厕所里,用冷水慢慢的把头洗干净。
但有一次被喝醉酒的单怀撞见了,他被掐着脖子按进冰冷的水池里。
那他现在要掐着单怀这脖子把他摁进水池里吗?
闵灯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他想那么做,但是又不会那么做。
他为什么不那么做呢,凭什么。
单怀那么对他,他为什么不能那么对单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