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
李妍受了刺激,难得用功,拽着她哥请教了半天,李晟刚开始还尽心尽力地教,结果发现此人乃是朽木不可雕也,终于忍无可忍,甩袖走了,惨遭亲哥嫌弃的李大状正骂骂咧咧地自己瞎比划,突然听见一声嘲笑,一回头,发现是杨瑾那黑炭。
李妍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当即不知天高地厚地冲杨瑾挑战。
杨瑾才懒得搭理她,扭头就走,李妍纠缠不休,一路跟着他跑到了客房这边,还没怎样,就听见吴楚楚一声惊叫,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闯进来一探究竟。
杨瑾不便像她一样闯大小姐的院子,抱着断雁刀,皱着眉来到门口,以防不测。
不料一抬头,正对上周翡的目光。
李妍仰着头道:“姐,你自己院里那墙不够你爬,还专门跑这来上房?”
周翡没理会,她看见杨瑾,心里突然冒出个馊主意。
第五卷诗万卷,酒千觞
第96章南下
“走吧走吧,咱们家不是开善堂的。
”店小二愁眉苦脸地将跪在门口的流民往外轰,“我说诸位父老们哪,我也瞧着你们可怜,可是小人我也就是个臭跑堂的,我说了不算,有什么法子呢?赶快走吧,一会掌柜的火气上来,我也落不了好,你们也可怜可怜我呀……都上别家瞧瞧去吧!”
这一年冬天,蓄势了三年多的南北二朝再一次翻脸,干起了仗,南来北往的流民好似给大水冲了洞穴的蚂蚁,“呼啦啦”一下都出来了。
边境的老百姓们,往日里是被压在世道的下头,吃苦受累,将大人们的锦衣玉食都扛在肩上,得弯着腰、贴着地,一点一点从石土缝隙里往外扒粮食。
如今,却又集体漂到了世道上头,像根基柔弱浮萍飞蓬,无处抓挠,稍有风吹草动,便得随着狼烟黄土一起上天。
当沉时浮,当浮时沉,想那蝼蚁,百事百代,过得可不都是这样的日子么?
客栈名为“头一户”,前院是两层的小酒楼,后有院落,不负其名,算是本地最气派的,门口的流民也格外多些,走了一波又来一波,赶都赶不走。
店小二劝走了一帮,提着壶来给客人加水,有几个镖局模样的黑衣汉子坐在大堂,旁边放着一竿旗子,上面写着镖局的名号“兴南”,几个汉子个个都是一脸风霜,中间簇拥着一对细皮嫩肉的少年和少女。
其中那位少年脸色不佳,面带病容,间或还要咳嗽几声,不知是有伤还是病了。
他往门口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