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彻底抹去:“不记得了。
”
燕淮静静地看着他,今晚的某个瞬间,他以为自己终于窥探到了宁知非深埋的一爿过往,可似乎只是他的一次自作多情。
原来宁知非并没有他以为的那样毫无隐瞒,他也是会骗他。
可他不知道他为什么骗他。
他骗他,一定也是为了他。
燕淮无论是如今的身体状况,还是心理,都实在没有力气去生宁知非的气,坐到凳子上,拍了拍腿。
宁知非一语不发,坐了过去。
燕淮弯身,将头埋在宁知非的颈窝间,闻着他皮肤上散发出的淡淡皂角香气。
燕淮压着嗓子,开口时带了些鼻音:“没关系,我可以等。
”
他没说等什么,宁知非也并没有问。
他们都不是傻子,有些事情其实心知肚明,只差一句问出口的话而已。
一夜无话。
隔天依旧去恒王府上,燕淮去见耶律泽,宁知非则去找南安洛。
南安洛坐在屋里,显得很悠闲,看不出昨晚的一腔怨愤。
“坐吧。
”看到宁知非过来,南安洛没有起身,语气里像是在招待一个客人。
宁知非没有同他客气,坐到他对面,随后听南安洛说:“把手伸出来。
”
宁知非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照做,南安洛只要不拿他的身体冒险,他让自己做什么宁知非便做什么。
南安洛指尖搭在宁知非的腕子上,感受着他脉搏的跳动。
“阿泽怀锦儿的时候,我实在不放心,学了一些医术,皮毛而已。
”南安洛解释说。
宁知非点头,放在桌下的手忍不住覆在肚子上,担心胎儿会有什么问题。
“很健康,你放心。
”南安洛似乎能看出宁知非的担忧,开口说,“倒是你,思虑过重,到底有什么好担心的?”
宁知非摇头,很多事情他总会想得比别人多,不是有意,而是他生存下去的本能。
南安洛见宁知非放在肚腹上的手迟迟没有放下,于是询问他是有什么不妥。
宁知非依然摇头:“它好像知道你在看它,有些害羞,动弹得厉害。
”
南安洛笑起来:“它闹腾不是因为我,是因为感觉到了它爹爹的不安,所以也跟着害怕。
”
宁知非垂眸,没有反驳南安洛说自己是孩子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