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
魔纹从衣底向上蔓延,这似乎是闻人夜的魔形特征……据说魔形都是在情绪变化比较剧烈时才会无法控制地显示出来。
江折柳看了看这只“情绪剧烈变化”的魔,又仔细思考了一下对方的目的,隐约领会到了什么。
但还没等他深思,就听到闻人夜低沉的声音。
“我有点心怀不轨了。
”
……嗯?
对方出乎意料的坦诚。
江折柳看了他一眼,道:“对我心怀不轨的人有很多。
”
闻人夜一下子被这句噎住,暴烈的戾气顿时翻涌上来:“都是找死。
”
“有的想杀了我夺取首座之位,有的与我貌合神离,想让我早些退场让路。
还有的……咳,还有的与我只是表面交情,实际上想得是顺水推舟,解决了我这个心腹大患,少尊主,你是哪一种?”
他问得太过平和轻巧,将闻人夜的暴戾与杀意慢慢压制了下去。
魔尊大人静默片刻,闷声道:“都不是。
”
闻人夜关上楼门,将对方放回软榻上,把他半湿的发丝和薄衫都施术烘干后,仍旧执着地将披风给他围上,顺便点了一旁的火炉。
“什么感觉?”闻人夜一边问,一边按住他手腕探进去。
躯体内的淤血虽化,但经脉还是断裂得很有个性,乱七八糟地缠成一片,像一个被猫主子玩过的毛线团儿。
而眼下,他眼前这个病殃殃的猫主子正拉紧衣领,困得睁不开眼,语调缓慢地道:“……除了疼,没感觉。
”
常乾化作原型在未点的烛台边上盘着。
小鹿阿楚似乎不在,楼上也静悄悄的。
江折柳的声音很低,像是一片拂过来之后就散了的微风,闻人夜听得心里揪得慌,忍不住靠近了一些,几乎抵着鼻尖地问他:“你是不是怪我擅作主张,你其实根本不想……”
他不想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