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舒奇怪:“你愣着干什么,转过去啊。
”
越初寒却是不动:“都是女子,怕什么。
”
万万没想到能从这人嘴里听到这种话,柳舒舒颇为意外:“你今日吃错药了?”她顿了顿,才又想起来,“我这伤口在腹部,衣裳掀起来即可,你干什么让我全脱了?”
越初寒便又行到梳妆台端了盆水过来,道:“你这几日没沐过浴,我替你简单擦擦,脱了罢。
”
察觉到她的神情比之过往要冷清几分,柳舒舒心下疑惑,但也依言褪去了衣衫。
亵衣自肩头滑落,露出光洁的后背,可以看见腰上还缠着一圈绷带。
而在那左边的肩胛骨附近,则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紫红色胎记,好似一片晕染于白纸之上的墨迹。
越初寒看了那胎记两眼,十分自然地拧干了毛巾替柳舒舒擦起背来。
“认识这么久了,倒是不知道你身上还有胎记。
”
柳舒舒扭过头看了一眼:“我自己都看不着,还是小的时候奶娘告诉我的。
”
“没听你提起过。
”
“一个胎记而已,有什么好说?总不能大肆宣扬给人听罢。
”
越初寒收回手,盯着她的背影道:“我方才收到了一封赵姑娘传来的书信。
”
柳舒舒头也不抬:“哦,写了什么?”
“信上写着,让绮桑在七星阁偷书,还让赵姑娘千万不要带她回盛安城。
”
柳舒舒一愣,侧目看着她:“这么说来,绮桑没说谎?”
越初寒点头:“是有人故意用我的笔迹伪造书信,假传消息,让我们对她生疑。
”
柳舒舒恍然大悟:“难怪。
”
言毕,两人都没了言语。
许久,才听越初寒低沉道:“为什么?”
听见这句莫名其妙的疑问,柳舒舒面露不解:“什么?”
眸光变得暗沉,越初寒捏紧了手心,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神情有一瞬的凝滞,柳舒舒很快反应过来:“你怀疑是我做的手脚?”
将那封书信扔到她面前,越初寒起身站了起来,脸色生寒:“这信上的字迹,是你所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