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挥手,那黑雾凝结成的长针宛若雨点一样四散,而她的面色也骤然苍白了许多,身形微微摇晃。
柏嘉良默默上前半步,扶住了公爵大人。
“干嘛?”秦唯西有些无奈地扭头看她,却没有拍开肩膀上的那只爪子。
“有些人醒了,有些人醒不来了。
”柏嘉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着这又突然“热闹”起来的村落。
哭声,尖叫声,络绎不绝。
那最先被苏醒的血族用力抱住了他身旁懵懂睁开眼的小女孩,用力亲吻着女孩破碎而沾满血污的面庞,仿佛当年她还是个婴儿时,刚从医院抱出来那样。
他哭得哽咽起来,眼角却没有一滴泪流出。
“我们不该留在这里了。
”秦唯西握住了肩膀上的手,慢慢拉着人往旁边走,走到村落旁,靠在枯树上,看着“热闹”的村落。
“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柏嘉良想了想,摇摇头。
“没有。
”
秦唯西讶异扭头,“我以为你有问题呢。
”
“都差不多想明白了。
”
“那说给我听听。
”
柏嘉良扭头,认认真真看着那带着温和笑意的公爵大人,似乎是想从她目光中看到些其他东西。
“他一开始是失望的,”酝酿了一会,小人类终于慢慢开口,“他失望于我们的态度。
”
“我们的态度有问题?”
“没问题,”柏嘉良用力摇摇头,“只是……太官方了。
”
“您的温和,您的耐心,您的宽容,是对于这件事,是对一个当事人,证人,是对……您的责任和秩序。
”
“而不是对一个刚逝去的亡者。
”
“我们甚至没有对他表达礼貌的哀悼和慰问。
”
秦唯西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继续。
”
“所以他其实有所隐瞒,”柏嘉良想到那份迟疑,又用力摇摇头,“应该也不算隐瞒,只是他有些想法,没有告诉我们。
”
“但转机出现在了他对您的那个问题上,他问您【是特意为他们而来的吗?】,而您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
这并不代表着不重视,现实恰恰相反。
正是因为重视,才会在前去龙皇葬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