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怪物们的吼声和咆哮声骤然大了起来,也更加疯狂和急躁。
“哈哈,被戳到痛处了?”柏嘉良嘲讽地哂笑着,想起了那个明显是泰坦造物的小黑盒子和其至今没有破译的功能,想起了合上眼睛的巨大冰霜巨龙,想起了那几个无辜的村庄,咬牙切齿。
“你们在各个国家制造血案,干涉物质界的正常规律,企图颠覆帝国的权柄。
”
“你们tm到底想干什么?!”
她不是一个会轻易讨厌任何人的性格,更别说讨厌一个未曾谋面的种族了。
相反,她共情能力相当强,甚至被妈妈评价为“过分的善良”。
可是现在,她对泰坦充满了厌恶。
“疼,真疼啊……搞成这样,回头妈妈又要骂人了。
”大概是情绪过于激动,柏嘉良说完,大脑一阵眩晕,险些一头栽在泥土中。
她一手撑着地,摸了摸额角因为疼痛溢出的冷汗。
不摸还好,一摸,满手血全都抹在了脸上。
怀中的小镜子叮当掉在了地上,她低头,看见了满脸鲜血的狼狈的自己。
柏嘉良唇瘪了瘪,一丝丝莫名其妙的委屈骤然从心脏中涌了出来。
她虽然是在军营里长大的,但她什么都没有缺过,相反,过得相当滋润。
哪有狼狈成这样过呀。
她不禁想起了那个待她严苛的,冰冷如剑的女人;想起了那个热天裹绒毯冬天缩在火炉边上不离半步谈笑风生还知道很多很多有趣故事的女人;想起了杜叔叔自己酿的劣质米酒;想起了自己亲手养的那匹枣红色的漂亮小马。
准确的说她有点想家了。
“回家?”她喃喃自语,却没有看到,那些涌动的灰雾突然翻滚的更为剧烈!
也正在这时,大概是喝够了血,那张皱巴巴的草稿纸骤然爆发出了璀璨的光华,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