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多喜欢这身衣服啊。
”她轻声说,听着枯燥的闹钟指针提卡提卡的响着。
她就这么在桌前枯坐着,直到黑暗褪去,迎来破晓。
房间外渐渐响起了响动,是生火做饭和洗漱的声音,伴随着男人和女人隐隐约约的交谈。
“我就说你别把实验动物带到她面前吧,你看,小特米娅想养猫了。
”
“是,是我考虑不周到,可是她现在不吃饭怎么办呢?要不我下班去买一只宠物猫给她?”
“……唉,我再问问吧,要是今天中午她还不吃饭,你就去买一只去。
”
门外响起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伴随着女人温柔的声音和敲门声。
“小特米娅,起床了,出来吃早饭了,做了你最喜欢的排骨汤哦。
”
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敲门声持续了一会,最终,屋外的女人叹了口气。
“爸爸妈妈去上班了,早饭和午饭都给你做好放桌上了,等我们出门了自己出来吃哦。
”
脚步声又慢慢远去了,屋外响起了衣料摩挲和推门的声音。
“别……”她肩膀颤抖起来,早已闭上的眼睛溢出晶莹的泪水,“别出去。
”
大门的门锁咔嗒一声落下,她像疯了般的跳下椅子,跑到门前,用力扯着那把锁,哭喊着,“别出去,别去啊!”
她用稚嫩的肩膀撞着那堵门,像之前千百次做这个噩梦一样。
也像千百次噩梦的结局一样,那扇普通的木门平静的伫立在梦中,像钢铁一般昭示着这场噩梦最核心的恐惧。
这是过去。
你无法改变任何事。
她最终哭哑了嗓子,瘫坐在了地上,抽泣哽咽着。
“我,我连你们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了。
”
闹钟响了,第一次。
她任由闹钟响着,因为她知道关不掉。
五分钟后,闹钟响了,第二次。
她明明没有动弹,尖锐的声音却在响了几十秒后就戛然而止,然后闹钟从床头柜上漂浮起来,像是被人用力摔开了一样,重重落在了地面上。
五分钟后,闹钟在地面上第三次响了,窗外响起了比闹钟还要尖锐的喊叫,火舌舔舐着变形的窗棂,刺鼻的烟雾从窗户缝隙中钻了进来,笼罩住叫嚣的闹钟和瘫躺在地上的女孩。
高温蒸发了她脸上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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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这样。
”特米娅面上依然是那副开朗活泼的模样,摸着猫猫的手却有些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