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雅将那五十一个人自首和分散看管的事和她说了说,柏嘉良一边奔跑,一边喘着气咒骂,“那群该死的家伙,自首肯定有问题!尤其是那些奇怪的兽人。
”
“是啊,可是是什么问题?”琪雅有点狼狈,但并不是因为奔跑而狼狈。
她自己也是出色的特工,哪怕身体素质跟不上柏嘉良了,短时间冲刺奔袭还是没一点问题的。
而是作为小柏团长的教官,红龙最顶尖的特工,被一帮不敢露面的虫子耍的团团转,她觉得有点丢革新军和总元帅的脸。
“有一种可能是为了分散我们注意力,”她简短叙述,“就像现在的爆炸,因为要看管那些人,我们排查列车的速度慢了很多,但这一定不是主因。
”
“那些人的状态,听起来像是之前那种陷入梦境的情况,冰冷麻木,没有一丝欲望,被更强的力量所掌控行动,贫穷,可能是因为在兽境穷人的命并不值钱,所以选择了他们,”柏嘉良砰的一声,用力撞开了列车长办公室的坚硬的大门,喘着气,低声说。
“被更强的力量掌控?”琪雅同时顿步,怔怔重复。
“这里交给我吧,不一定能成功,但总得试试,您去忙您的。
”柏嘉良撸起袖子,头也不回。
“好,祝您成功。
”琪雅想到了什么,落下一句话,又急匆匆跑远了。
柏嘉良听着她在走廊上逮住了一个人大声问。
“列车长陛下在哪!”
“恐惧,兽境王族的血脉激发后对普通兽人会产生天然的威压和恐惧,”咀嚼了会琪雅的提问,柏嘉良慢慢捋清楚了,望着眼前的摆满了书籍的书架,喃喃自语,“那次手术,小特米娅从某种意义上被分成了三份在她自己躯体里的那份善良;被剥夺了的,当做不断触发王族威压工具的血脉;和那个从被剥夺血脉中脱离的部分,带来变数的,被囚禁被喂养,却依然在和那些虫豸对着干的骄傲巨狼。
”
她缓缓扭头。
月色依然是那样的淡漠清冷,不因为地上人们的悲欢而黯淡分毫,无情又温柔地将月光洒落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