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已经全都被您变卖用作军饷,现下什么都不剩了。
”
维多利亚哽了哽,随后长叹一声。
“陛下,我们还有零号方案,”老人眼睛红得可怕,“地下室还有一个大型传送阵,我们可以开启它,带一支忠实的军队传送出去,大不了一切从头再来。
”
“没用的,王叔,你想走就走吧,”维多利亚杵着染血的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松开了盔甲上系着的金红色缎带,脱下护心镜,迈开疲倦地步子,与那些奔跑的侍女侍从逆向而行,向深宫,向内库的方向前去。
“您还不明白啊,不是那些舰队,不是。
”
“刚铎城破,是你们把我从城墙上架下来的时候破的。
”
“陛下,陛下!”秘书长声音沙哑地呼喊,“您去哪儿?”
维多利亚三世慢慢挺直了自己的腰杆,像是一根在风中摇曳的芦苇杆,脆弱,坚韧,头也不回地回答。
“去穿我的加冕礼服。
”
……
“前面就是刚铎王都宫廷了,”柏长风轻盈跳下一堵破损的矮墙,朝上头伸出手,脸上写满了抱怨,“就不能坐车或者坐狮鹭吗?非得要步行。
”
闻人歌颤颤巍巍探出半个身子,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胡乱在空中挥舞,膝盖艰难地弯曲好几次,狼狈地从矮墙上跳了下来。
“啧。
”柏长风用身体接住她,卸了力,站直,稳当地牵住了她的手,颇为嫌弃地低头看怀中脆弱的家伙大喘气。
“你知道这是哪条路吗?”闻人歌喘够了,直起身子,笑笑。
“怎么会不知道,我来过好几次,”柏长风回头望去,一群工兵正忙碌地在执行爆破任务,“刚铎新皇加冕时要走的路。
”
“对啊,所以我要重走一遍。
”闻人歌活动活动身子,又觉得自己可以了,精神抖擞地往前走。
“啊,你也想称帝?”
“长风,这个笑话不好笑。
”
“我的错,”柏长风收起脸上的一闪而过的调侃和散漫,熟练地抖开大衣,为旁边的人挡掉身后爆炸弹来的碎石,“我知道你是要炸掉这条路。
”
“嗯,总得有一个结束。
”闻人歌抬头望眼前的高城,面上扭曲了会,咬咬牙,拾级而上。
“我背你?”
“不必了,”向来能不动就不动的总元帅喘着气,面庞泛起异样的酡红,一步步费劲往上爬,推拒了柏长风的好意,“咱们……呼,得有点仪式感。
”
柏长风无奈叉腰,站在台阶底,不动了,心里默默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