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喊起了口令,他们开始列队,围着工事慢跑。
跑完一圈后,他们开始分成了若干个小组,练起了包扎、急救、吹号……甚至识字和绘制地图。
她眉蹙得更紧了,恰逢身边有个挺拔的哨兵,她声音冷了几分。
“喂,你们是在训练童兵吗?”
身边传来了清澈却倔强,甚至饱含敌意的声音,“您好长官,我不叫喂。
”
秦唯西惊愕扭头,这才发现,眼前的哨兵估计也还只是个孩子,可能比柏嘉良还要小一两岁,此时正用那双清澈的眼睛毫不客气地盯着她。
敌意。
秦唯西愕然地分辨那丝情绪多久了,多久没有人会如此毫不掩饰地像自己展示敌意了?
“您可以叫我小家伙、小鬼,”见秦唯西不说话,小哨兵站得更挺拔了些,小声补充,“但我更希望您能叫我哨兵,或者战士。
”
极强的个人荣誉感。
秦唯西脑海里泛起了一个念头。
在以前的刚铎帝国、温莎帝国,这是要贵族才能拥有的极强的个人荣誉感。
他们称之为“贵族的荣光”。
但眼前的小家伙,显然不是个贵族。
“小家伙,”秦唯西心中泛起了一丝好奇,却还是先问了先前的问题,“你们是在训练童兵吗?”
“不是,长官,”小哨兵声音清朗,“他们是随军的孩子,有些是家里大人在军队里,但更多的是自己跟上来的。
”
“自己跟上来的?”
“是的长官,”小哨兵响亮地回答,“我就是,我以前是帮边境西泽尔家族家少爷喂马的仆人,一年能得足足五个银币,够养活我自己外还够我的三个妹妹吃饭。
”
“但那年,雪很大,冻坏了庄稼,到了夏天,山上的野果野菜都没了,树皮也没了,但西泽尔少爷家的马还在吃一个银币一公斤的鲜玉米,我偷偷带了几个回家,被他们抓住了。
”
“然后呢?”秦唯西忍不住追问。
“他们没有打我,因为革新军正好来了,”小哨兵眸中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