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目送着巨大的蝠翼迅速拍打着离开了,比来的时候拍打频率快好几倍。
他笑笑,慢吞吞踩灭篝火,收拾好搪瓷小锅,怔怔伫立良久。
他突然舒了口气,粗糙的手抹了抹眼角。
先著福
“和做梦一样。
”
……
当又过了半个小时,他拖着行囊走到监测塔门口时,莫名有了些近乡情更怯的局促,在原地踌躇了许久。
直到他看见监测塔门口站了个人,脑子嗡得一响,快步走过去。
“塔尔对吧?”阿加莎有些不耐地站在门口,似乎是等了许久,板着张脸,见到来人,又莫名松弛了些,“公爵大人吩咐过了,和我来吧,住员工宿舍可以?”
“可以可以。
”塔尔忙不迭点头,刚想叫人,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怎么称呼您?”他的声音有些僵硬。
“阿加莎。
”先猪服
“阿加莎,好名字。
”他笑了起来。
阿加莎回头看了眼这个奇怪的家伙,皱皱眉。
也不知道是公爵大人哪里捡回来的朋友,看上去风尘仆仆(脏兮兮)的,还没有一点边界感,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但倒也不讨厌就是了。
“谢谢。
”
……
坐在另一间刚清理出来的员工宿舍床上趴在窗口往下看的小人类目送两人前后脚走进监测塔,砸吧砸吧嘴,扭头望向秦唯西,“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灵魂还记得?”
一勺子温热的肉粥怼进了她的嘴,公爵大人声音冰凉中带着些无奈,“没可能,这是世界上最无解的失忆在她的的记忆中那些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
“可是,”柏嘉良用力咽下口中的粥,“阿加莎亲自去迎接了塔尔耶,我们都没有这种待遇。
”
“那曾经可是能托付后背的战友啊,”她碎碎念着,“怎么能全部忘了呢?”
秦唯西继续往她嘴里怼粥。
“只是她刚才很忙,现在没那么忙,又是我的嘱咐罢了。
吃你的饭。
”
柏嘉良哼哼唧唧地乖乖被投食,就是看起来还有些忿忿不平。
秦唯西一边喂她,一边默默思索着。
其实,灵魂还记得,是有可能的吧。
虽然历史在疯狂向一种可能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