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金色的血雾,没有猩红的触腕。
没有友人,没有敌人,没有废墟。
绝对的黑暗,绝对的安宁。
“我知道了,”他转身,完好的右手轻轻按在了石门上,极缓慢极缓慢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在绝对的宁静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喟叹,“我还是晚了一步。
”
“历史被修复了,”他平静地叙述着这个事实,“但我遗留在了错误的历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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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死,他只是晚了一步,”金光璀璨的黑曜石号中,秦唯西望着不哭也不笑,只是轻轻摸着石门的小人类,低声安慰,“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脱离了寿命的限制,他永远也不会死。
”
“是啊,”柏嘉良唇角提了提,轻声回答,“一个根本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怎么会死呢?”
“想想,泰坦的阴谋已经被粉碎了,”秦唯西走近一步,站在她身侧,手搭上了她的肩头,“大家会重新想起来边境长城,不会再有那么多迷茫于自己从何来又到何处去的矮人军人,拉撒路也不用牺牲。
”
“但是大家不会记得塔尔,因为他在一千年前就停留在错误的历史中了。
”柏嘉良抬头看她,声音不高也不低,“一个不存在的英雄,无法被铭记的英雄。
”
秦唯西那深邃的黑眸中泛起一丝丝涟漪,随后她微微垂下了眸子,轻叹口气,手掌微微用力,将眼前安静的女孩用力拥入怀中。
肩上薄薄的衣衫瞬间被打湿了,柏嘉良用力环住了她的腰肢,将脑袋埋在了她的肩窝,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小兽般的呜咽。
秦唯西轻抚着她的脊背,又带几分安抚性质地揉揉她的脑袋。
“我其实见惯离别了,真的,秦唯西,你不要笑,”耳旁传来了女孩强忍着的哽咽声音,“我和很多战友告别过,他们有些还是孩子;有些有坚定的信仰;有些死的很顽强,在战后被授予了勋章;也有的死的很不足为道,大概只是在一次冲锋中被魔晶炮击中,然后在高温中瞬间升华,连遗物都不剩下。
”
“但是秦唯西,”她沾了泪的脸庞在秦唯西肩上狠狠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