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
陈晓媛不敢再细听屋内的动静,麻木地退到了墙角,任雨水淋在身上,浇灭最后的一丝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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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媛去医院拆了线,脸上鲜红的伤口清晰可见,像一条蜈蚣趴在脸颊上。
护士于心不忍,好心提醒:“要不戴个口罩?”
记得哥哥说过,任何伤口都不能闷才有利于修复,她摇摇头谢绝了好意。
孤身一人去商店买了一些上学的东西,一路上收货了很多异样的目光。
刚回到住处,陈晓媛从袋子里拿出一双布鞋送给王婶。
“谢谢王婶这几年的照顾。
”
王婶笑得合不拢嘴,只是在看到她脸上的伤时愣住了,她知道丫头爱美,心里一定很难受。
“丫头,婶不需要你这么破费,你快去退了,治脸上的伤要紧。
”
陈晓媛笑笑,轻描淡写道:“没事的,会好的。
”
被陈晓媛安慰,王婶觉得她一瞬间长大了,以前是个叽叽喳喳的小丫头现在变得成熟了很多,一想到她要走,眼泪就挂在了眼角。
“哎哟,丫头啊,婶早就把你当女儿一样看,这么多年婶舍不得你走。
”
“我是去上学,又不是不回来了,还会来看你的。
”
两人拉扯间,林芸正巧路过,恶心地翻了个白眼。
“靠东西拉拢人心,王婶你可别贪她的小便宜。
”
没经过陈晓媛同意,她上手扯出一件男士大衣,脸色立刻阴沉下去。
“哟哟哟,还说不缠着文宣哥,在这里憋大招呢!先是笼络身边人,再去讨好文宣哥,你怎么这么多手段呀?”
陈晓媛要去抢,林芸躲着挑衅。
“被人说中恼凶成怒了,我还有更多的没说呢!”
她又扬出了一摞子陈晓媛之前写给刘文宣的信,继续高声道:“今儿替文宣哥打扫,发现你写了这么多不害臊的信!亏你是个黄花大闺女,真是不知羞!”
几个平时爱嚼舌根的大妈看了热闹,来了劲儿。
“就是!哪个黄花大闺女会倒追小三年的男人,还追着住到别人隔壁哦,自己上赶着要给人家暖房呢。
”
“一住这么多年,夜里老是看她敲状元的门,使了不少狐媚子手段,才逼得状元不得不答应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