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歆梨心底一阵发冷。
上辈子,两人结婚以后,他就直接将夏雨柔的儿子带回了家,让自己抚养长大!
他的重心,从始至终都是在夏雨柔母子身上。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
毕竟,他们已经没有以后了。
顾北霆开着吉普车回家属大院,一路上孟歆梨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当大大小小几包特产提回家,顾北霆才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歆梨,门口的贝壳风铃怎么不见了?”
孟歆梨微顿,随口道:“被风吹坏了,所以取了下来。
”
顾北霆拧着眉,又看到鞋柜上空空如也。
“花瓶呢?你不是每天都会插花吗?”
孟歆梨垂着眼眸:“碎了,就扔了。
”
顾北霆若有所思:“那我下次买串风铃,再买个新花瓶回来。
”
孟歆梨没接话。
有些东西没了就是没了,再买新的,也不会是原来那个。
顾北霆回家坐了一阵,又换了一身军装,开车去了部队。
听着院子外渐渐远去的引擎声,孟歆梨继续翻箱倒柜整理东西。
她要在离开之前,将这个家里有关自己的痕迹全都抹去。
这一翻找,孟歆梨又找到一些她曾为顾北霆亲手编织的毛线围巾和手套。
还有一堆她曾在分隔两地时,一封又一封寄给顾北霆的书信。
毛线围巾和手套,顾北霆一次没戴过。
那一封封纸短情长的信,也只是她自我感动的字字句句。
因为顾北霆一次都没给她写过回信。
孟歆梨的手曾挽回了国家无数被损毁的文物,也为顾北霆做了许多不值得的事。
曾经她为顾北霆织围巾时,同事就曾劝过她。
“歆梨,你这双手价值千金,为顾北霆做这些东西是大材小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