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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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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指点又点了下,问起另一个问题:“比剑那日为何失态?” 程令雪现编道:“因为属下从前吃不饱穿不暖,没穿过新衣裳,也没用过这样好的剑,怕弄坏了。

    ” 公子点头:“挺合理。

    ” 刚松口气,他又好奇道:“可我记得你驯马时很利落。

    ” 说了一个谎,就要再编一个谎。

     程令雪绞尽脑汁,想了一个绝妙的答案:“属下是护卫,护好主子才是最要紧的,其它的不重要。

    ” 答完,她小心觑向公子。

     公子头也不回,只轻声笑了:“说得不错,放过你了。

    ” 他仍看着水中人,头也不回,只手往后一抬,摊开掌心。

     难得默契,程令雪捧着箫要还给他,瞥见那手上有道浅伤。

    那夜公子拿匕首的确是要自残止痛。

     残存的恐惧散去。

     原来,他也不是樽无情无欲的观音像。

    玉雕即便碎裂,也不会痛。

     但人会痛。

     这情绪只在程令雪脑中停驻须臾,她自身难保,若还怜悯这衣食无忧的贵公子,岂不是可笑? . 这日公子果真出了门,但只是到前院见客。

    来了好些个人,都是替公子家中经营江南产业的掌柜。

     人走后,程令雪守在廊前,想像着公子转着玉箫,用没什么情绪的语气与掌柜们琢磨着怎样捞更多油水,却因说话弯弯绕绕,让人云里雾里…… 想想就怪荒谬又怪滑稽的。

     “交给我,不觉得荒谬么。

    ” 听到屋内传来公子的声音时,程令雪目光猛地一惊。

     他是有读心术么? 室内,沉水香从五层博山炉中袅袅渗出。

    姬月恒坐在书案前,手执玉箫,萧管末端停在账簿上。

     “他这又是什么意思?” 亭松知道原因,夫人和大公子怕公子太闲会生出不必要的玩心。

    “大公子待公子如兄如父,真是用心良苦。

    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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