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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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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会长趁机调和气氛:“小辈初来乍到,性子内敛,诸位莫打趣了。

    鄙府来了两位乐伶,曾在洛川姬家待过,琴艺出神入化,给贵客助兴。

    ” 一个“洛川姬家”就轻易把众人的好奇心勾去,顷刻间又是笙歌燕舞,欢声笑语一片。

     程令雪瞥向公子,他还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

    她想着他恐怕不会想再继续待下去,小声问:“公子,您想回去了么?” 姬月恒微笑:“再等会,我还不曾听过姬家乐伶弹奏的曲子。

    ” 他怎连自家乐伶弹的曲子都没听过,难不成从前被关起来了么? 程令雪腹诽着拈起糕点,公子认真听曲,她则埋头吃点心。

    吃到第三块,前方忽地吵起来。

     “老匹夫!分明是本公子先瞧上那乐伶的,竟给你抢了先!” 是张公子。

     他和一名官员同时瞧上那乐伶,张府尹让儿子礼让长辈,谁料他非但不让,还恶言相向。

     程令雪纳闷地看向公子。

     公子含笑,双眸眯起。

     “看我作甚?” 他眼睛好看,不笑时疏离,眯起眼时像只狐狸,程令雪移开目光:“属下是好奇他怎么突然不装了……” “原是我误会你意思了。

    ” 公子话里有些遗憾,笑得温静淡然:“我亦不知。

    ” 那边张府尹没了面子,怒而拎起儿子:“醉了就去醒酒!” 张公子被这一声斥清醒了。

     他忙跪下认错:“父亲!儿子也不知为何,方才心头涌上邪燥,言不由心啊!儿子从不这样!是他” 他指向姬月恒:“倒酒前儿子似见他从袖中拿出了什么东西,定是他在我酒中下了毒!” 长辈眼里的张公子一向明理知事,如今突然变了性子,他们也不敢置信,皆半信半疑。

     真是荒谬,程令雪也曾被当众冤枉过,深知那感觉有多屈辱。

     她小心地看向公子。

     公子倒神色从容,只垂着眸,虚弱低咳两声:“如有疑虑,尽可唤郎中诊脉。

    若验出有毒,让在下服牢狱之刑也不为过。

    但按我朝律法,假使证明是这位公子污蔑了在下,亦需按污蔑之罪处置,诸位认为如何?” 张公子笃定是他动手脚,挺直了腰杆:“那就唤大夫!” 郎中来了,号过脉后道:“贵人确有气血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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