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子苓替她更衣是因为什么,她和公子、亭松心里都清楚。
他为何在现在提。
稳住心神,她点头:“是的。
”
思忖了少许,公子又说:“上次我们在树丛里,你担心你我被捉'奸,也是因为见到子苓和赤箭。
”
程令雪指关蜷得更紧,耳后“噌”一下热了,公子到底在胡说什么!
什么叫担心她和他被捉'奸……
他们本就没有奸'情!
可仔细一想,公子说话虽飘忽,但不至于飘忽到“捉'奸”这样的字眼都能安在自个头上。
总不能是下意识觉得她和他不清白,他说这话定有深意!
莫非在怀疑她是女子?
程令雪一身正气道:“属下会怕,是因为属下和公子本就没有奸、奸'情……自然不想被误解。
”
姬月恒没什么波澜。
但手中的书卷却有了折痕,他平静而淡漠地将其抚平。
所以,还是怕被子苓看到。
少年也并非如亭松所说,只有在他面前才不生分。
他是公子,下属讨好他并不奇怪,但与其余人亲近
会是因为什么?
他得出结论:“你喜欢她。
”
“什么?!”
程令雪正琢磨着公子没头没尾的几句话,猜测他先是突然问起她替子苓走一趟的事,又说起草丛里的事,会不会和青松苑的客人有关?
正想得入神,公子竟又迸出来一句什么“你喜欢他”!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她掐住手心,压下不安,沉声道:“属下是男子,自不会喜欢男子。
”
闻言,公子手又一紧。
程令雪看着那被捏皱的书卷,一颗心也被他捏得紧紧的。
她小心试探道:“公子?”
姬月恒没看她,松了手,平静翻过一页书:“没什么,我随口一说罢了,就算你喜欢她,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