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虚地拍拍心口,三姐让她瞒着,可她对她不好,她不仅不瞒,还要告诉表兄!只没想那少年竟与十一如此相似,搞不好真是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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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时下了雨。
各色油纸伞从雨中交错而过,在浩渺天地间,似塘中浮萍。
浮萍中,一尾墨色的小鱼飞快窜过,没入食肆的檐下,纤长的手伸出檐下,接雨水玩,俄而秀气的脸抬起,如同受潮的水墨画,清冷朦胧。
立在檐下,程令雪思绪纷扬。
与她容貌气度都像的少女只是凑巧相像的陌生人?是亲眷?甚至,可能是父母在她走丢后再生的孩子……
他们是忘了她么?
但她只想先寻到,别的再说。
要寻人,得先接了蛊。
可公子不理她了……
程令雪猛然甩了甩头,发间雨水和脑海中那个寂落的身影一并被甩开,她又立了会,才从檐下走出,没入街市上来来往往的众多浮萍之中。
公子是只养不熟的猫,还是她永远买不起的那种猫。
养不熟,她就不要了!
还不如打听打听哪有会解蛊的名医,正盘算着,有人在身后呼她。
“程姑娘!”
头顶多了把伞,杜彦宁气息不平:“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正好我家铺子在附近,不如你过来避一避。
”
“多谢,我还有事。
”
想了想,程令雪又问:“你知道哪有见多识广的名医么?”
杜彦宁爽快笑了:“这你问对人了,不过那位大夫不给外人看诊。
”
程令雪亮起的眸子又黯下:“那我再找一找。
还有,我现在是男子,别叫我程姑娘。
另外,多谢。
”
杜彦宁把伞偏了过来。
“那位郎中是我府上的,脾气不大好,但别怕,我带你去便可。
”
程令雪道了谢:“如果郎中能帮到我,我替你当一月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