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椿立马反应过来,矮身趴到?了他的背上。
他大概是?第一次穿这种草鞋,最开?始还有些别扭,没几步就走得四平八稳,一点也没颠着她。
沈椿偷偷看了眼他脚上的草鞋,不知道为什么,眼前居然浮现?出两人新婚第二日,也是?这般下着大雪,他脚上踩着木屐,翩翩然如振翅白鹤的模样了。
她勾住他脖子?的手臂不由收紧了点儿,忽的问:“你之前在家里的时候,喝个?茶都得有两三个?人服侍,就连喝茶的器具热度都有讲究,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就不觉得不适应吗?”
她心头莫名涌现?一丝伤感:“以你的能耐,放在马场养马实在是?大材小用,你心里不憋屈吗?”
她之前从不曾在意?过这些,冷不丁这么一问,谢钰眼底不觉多了点笑意?。
他思忖片刻,认真?回答:“战马亦是?重中之重,我是?自愿过来的,既然是?自己做的选择,当然不会委屈。
”
他又笑道:“钟鸣鼎食的日子?固然周全?,但也得处处谨守规矩,乡下日子?虽然清贫,但也落得自在,各有各的长短。
”
谢钰一步一步走得极稳当,沈椿趴在他肩头,半晌没说话。
自从俩人和离之后,谢钰动用权势屡次威逼她,她经常满怀怨气地觉得谢钰就是?托生了个?好胎,出生在那?样的世家,当然可?以为所欲为。
但现?在,她不得不承认,哪怕没了高?官显爵,他依然心胸开?阔,极有风采,这说明他本就是?个?可?靠的人。
她下意?识地咕哝了声:“其实...你挺好的。
”
含含糊糊的几个?字飘进他耳朵里,谢钰心尖一热,有心再追问,又怕吓跑了她。
他深深吐了口气,一手托住她的腰臀,让两人更贴近了几分。
沈椿并未阻拦他的亲近行为,她两只胳膊勾住他的脖颈,隐隐透着几分默许的意?思。
两人间流转着似是?而?非的暧昧,谁都没有再出言打破这份惟恍惟惚的宁静。
谢钰背起?她,一走就是?一个?多时辰,等回到?村里,他两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