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本就不是什么专门受训的死士,谢钰威势摄人,他打了个哆嗦,居然连分辨都不敢,转过身连滚带爬地?要跑,人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两个部曲挡住去路,重新扔回到院里。
谢钰神色淡淡:“放心,我?今日?来不是追究你的过失,我?知道,你也是被他胁迫,不得?已才为他隐瞒。
”他沉吟道:“若我?没猜错,他应该拿你父母妻儿的性命胁迫你了?”
陈大夫眼冒泪花,砰砰叩头:“谢同知明鉴,草民绝非有意隐瞒,都是胡刺史逼迫草民的!!”
谢钰缓缓道:“你受他胁迫那么久,难道还甘心受制于人?明日?我?会联合蓟州其他官员去往衙署,只要你肯当着众人的面说出真相,我?保你和家人平安。
”
陈大夫面色犹豫。
谢钰又道:“事后我?也不会追究你的罪责。
”
陈大夫低头想了想,咬牙道:“但凭大人差遣。
”他又凄惶道:“还望大人信守诺言,一定要保住草民的一家老小。
”
谢钰点头:“这个自然。
”
他说着便站起身,即将跨出门槛的时候,他又回头看了陈大夫一眼,眼底竟有些压迫意味。
他不疾不徐地?叮嘱:“记住你今日?答应的话。
”
陈大夫心里一慌,忙低下头:“您放心,草民一定牢记大人叮嘱,明日?必出面为大人作证!”
在他低头的时候,谢钰又瞧他一眼,他唇角微舒,眼底竟有几许讥诮意味不过这些陈大夫都没看见。
第二日?是月十五,负责疫情的所有官员都得?到场在衙署聚会议事,每月初一十五月末得?开三日?会,哪怕赶上沐休了也得?过来,底下人不免怨声载道的。
众人先?是针对瘟疫目前的情况商讨了一时,直到晌午,大家隔着覆面的纱罩说话,说的头晕胸闷口干舌燥,再挤不出半个字了,胡成?文才不紧不慢地?让众人下去吃饭。
就在大家要散的时候,谢钰忽然上前一步:“下官有事禀报,还望大人允准。
”
胡成?文眼皮子一撩:“何?事?”
谢钰微微抬手,陈大夫弓着身子走进来,叩头道:“参加诸位大人!”
胡成?文坐在上首:“陈大夫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