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松开我,”顾柔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原来结实的触感,现在却是硌手的骨头。
顾柔不由心惊了一下,他比视觉上看到的还要瘦了很多。
“你弄疼我了。
”
程屿这才松开了她,他眸光低垂着,卑微地恳求,“你能回来吗?”
然而,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他抬起眸看向顾柔,顾柔静静地
看着他,态度很明确,一切都过去了,她不会回来。
“原来你在这里啊,”季晏礼从宴会厅内走到阳台,有意识地停留在顾柔身侧,再回头看程屿,挑了挑眉头,说:“我祖母有话想跟你说,可以请你过去一下吗?”
“好,”顾柔应下,抬脚准备离开。
程屿见顾柔要离开,下意识想抓紧她,他还有好多的话要跟她说,他敌视季晏礼的出现,他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他的祖母要跟顾柔说话,他们为什么会一起跳这支意义不同寻常的舞?
难道说,他们在一起了?
程屿的手还没碰到顾柔,忽然半空伸出一只手来,挡住了他的手,眸光一抬,对上季晏礼戒备的眼神,两人的手臂抵在一起,互不相让。
顾柔没有留意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转身进了宴会厅,去跟华老夫人说话去了。
华老夫人是新合医药公司的董事长,并不只是挂名,年轻时全靠她撑起整个公司,后来年纪大了,才退居二线,把事业交到了儿子手中,现在又交到了孙子季晏礼手中。
与这样人生经验丰富的女性谈话,顾柔受益匪浅,如果不是华老夫人累了,先退场休息,她倒真想再听她说说年轻工作时的经验。
夜晚十点,庄园的花园十分幽静,阵阵花香随风飘来,晚宴已经结束,宾客们正陆续退场。
顾柔来的时候,坐的是季晏礼的车,离开时,当然也是坐他的车。
顾柔正站在长廊下等候车过来,忽瞥见程屿穿过人群向自己走来,两个目光相触,他的眼底似乎盛着星辰,轻轻一笑,像夜晚湖面上波光粼粼的月光碎片,让人没有办法挪开目光。
“走吧,”季晏礼从侧方走来,伸手拉开了车门,护着顾柔上车。
顾柔收回目光,随即弯腰坐进了车里。
季晏礼关上车门,绕了一圈上车。
程屿追近时,迈巴赫已经启动驶离,他遗憾地垂下伸出去的手,眼底的星辰逐渐被乌云笼罩,没有半点亮光。
“他是谁?”季晏礼看见了,忍不住地问。
“你不认识他吗?”顾柔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