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乡下的地主老财,就耍这么大威风?长嫂如母呢,我这二嫂训训小叔叔怎么就不行了?你让你二哥管我,你看他这怂样,他敢不敢?自己老婆被欺负都不管,还敢管什么?”
又没个电台手机,杨花儿跟陈三隔空对话,自然得不到回答。
她自己捶了被子发泄一通,心里总算好过了一点,还剩点儿郁气对着陈二一顿捶,也清空了,总算有心情干活。
杨花儿从家中奶奶那学了一手刺绣的好技艺,绣活鲜亮,手脚又快,跟好几个针线铺子合作,一月能赚不少银子,有时比陈二挣得还多,腰杆挺得直直的,在这小屋里很有话语权。
靠这一手手艺,杨花儿在家里比几个弟弟受宠,嫁的人家也是附近最好的,在公婆?B娌面前有脸面,自是将她活计看得重,等闲不会荒了时光。
她拿起绣绷子,继续绣这幅万子千孙图,看陈二挡前面了,用脚踢踢他,“挪个地,别挡了光,老娘要做活。
”
陈二长得不如大哥清秀,不如三弟白净,块头大,一脸的忠厚老实可欺负样,人也心善,虽杨氏平日大呼小叫不给他留面子,他也知道疼人,听杨氏说又要做绣活,便劝道:“绣活也不用日日做,容易坏眼,今儿个是好日子,不如歇一歇?”
杨花儿正为刘家一两的谢媒钱不爽呢,陈二算是哪壶不开提了哪壶,她刚歇了的气又冒上来了,“哪门子的喜事呢,又不是你要讨媳妇。
你要是讨个小的,我就歇一晌。
没看人谢媒钱都是一两,以后说不定也能陪嫁个百八十两的,我这没嫁妆娘家又穷的,不好好干活,还不得被嫌弃死。
”
陈二叹口气,“怎么又说这个,哪个嫌弃你没嫁妆了?我就是怕你跟你奶奶一样到老了眼不好,才让你歇歇。
”
这下子更捅了蜂窝,杨花儿大怒:“老娘怎么就没嫁妆了?我这一手手艺,是百八十两能买到的?这是一辈子赚钱的手艺,能传给子孙后辈的东西,是点子首饰布料子能比得上的?”
怎么说都不对,感觉都不能好好说话了,陈二捧着脑袋逃去了他爷屋里。
“爷,你说女人咋这么不讲理?我怕她眼不好,她非得说我嫌弃她没嫁妆。
”陈二硕大个人,坐陈老爹面前的小板凳上,委屈地跟陈老爹抱怨。
陈老爹怒道:“你个脑袋被驴子踢的,叫你不要提嫁妆的事。
你跟她提嫁妆,就是问尼姑借梳子,要太监传宗接代呢。
你媳妇只一担无用的东西,没子孙桶没千斤坠,哪里能跟她提嫁妆呢?不过你也别嫌弃,她手里可握着摇钱树呢,那绣活比你娘还能赚银子。
你说你娘为什么看她不顺眼,就因为她活计更鲜亮呢。
”
陈二只知道他媳妇跟娘经常闹,却不知是这原因,他不解地道:“我媳妇活计更好,娘不该高兴吗?能给家里多赚钱呢。
”
“憨货,这女人的心思,跟大老爷们能一样吗?”陈老爹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很为这个孙儿的智商着急。
“你们三个,就老大聪明点,你和老三都傻帽。
”
陈二不赞同,“说我傻就算了,怎么三弟也傻了?这村里除了爹,就他过了童子试。
他傻,他能读进书吗?”
“他会读书,他比你还傻!他是天下第一傻。
你只看着,以后他屋里是谁做主。
”
被认为是傻中之最的陈三此刻正握着笔露出幸福的傻笑,心里乐得冒泡,他可是要成亲了,娶的还是村里一枝花,哪个比他强?
村花石榴此刻正在灶台上做饭,她弟大河绕着她嘀咕,“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