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之事,大王方才也说得在理,既然已经在圣上面前得了首肯,便是无改,有无那宗正寺的仪礼,亦是无妨不是?”
严祺闻言,眉间一松。
长沙王则有几分意外,不想许氏不但站到了严祺那边,还拿用他的话反将自己一军。
许氏笑意不改,不等二人答话,继续道:“若大王实在想成全先王妃儿女双全的遗愿,老妇倒也有一法,不知大王意下。
”
“哦?”长沙王道,“何法?”
“老妇当年在广州时,王妃曾向老妇吐露过,说她梦到仙人告诫,世子命中有难,必以女儿与他凑成个好字,方可消灾呈祥。
可王妃左等右等,却迟迟不曾诞下女儿,甚为心焦。
大王如今盼着将漪如带回去,应该还是为了成全王妃遗愿。
”
听她提到先王妃,长沙王的目光定了定,和缓下来。
“正是。
”他坦承道,“孤虽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事,可当年王妃病逝之时仍念念不忘,那高人的谶言,亦是王妃生前求来。
故如今见漪如正合此谶,孤欣喜难耐,望求成全。
”
严祺先前被长沙王气势压了一头,如今听得这话,又挺直了腰身。
“原来如此。
”他冷笑一声,“依大王遮掩,我家漪如,却是有幸要为世子挡灾了。
”
“文吉何出此言。
”长沙王毫无异色,道,“漪如救了小儿,小儿亦救了漪如,于命理而论,可谓相扶相持,岂非大善。
”
严祺笑得更阴:“大王方才还说不信怪力乱神。
”
许氏将二人的话打断:“老妇所说的办法,便在于此。
如今漪如既然已经在圣前认了大王做义父,些许礼节,倒也不必纠结。
倒是先王妃的心愿,终究要还。
据老妇所知,南方有个风俗。
远行之人,遇得父母殁了,却不能回去守丧尽孝,就托人将自己的衣裳送回去,扎个草人,将衣裳穿上,放到父母坟前代为守灵。
如今大王要向先王妃还愿,依照此法,亦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