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侯干笑一声,有些试探地看了看严祺:“太子与漪如,颇是亲近么?漪如要在南园种花,他也知道?”
严祺自是顺水推舟,笑了笑:“这我等怎知晓。
漪如时常进宫去,见到太子也是常事,小儿女胡乱说些什么话,我等不在旁边,自也不会全然知晓。
”
这话里里外外轻描淡写,却透着满满的浮夸,容氏不由地看他一眼。
南阳侯的目光闪了闪,颔首叹道:“如此甚好。
文德皇后在时,就常将漪如和太子的婚事挂在心上,看他们都好好的,我这做曾祖的也就放心了。
”
容氏听着,淡淡笑了笑,没有说话。
严祺和气道:“叔祖这话说的,文德皇后定下的婚事,岂有不放心之理。
”
?
如漪如所料,南阳侯没有再接着说拿他的老宅来换南园的事。
当日的晚膳,严祺本来备下了宴席,南阳侯却说要到孙子家里去看刚出世的重孙,乘了车马便离开了。
“方才可幸好是女君说起了太子,不巧堵了南阳侯的嘴。
”回到房里,陈氏庆幸地对容氏道,“不然也不知道他要说出什么荒唐话来。
”
容氏道:“他随便说说罢了,岂能当真。
”
说罢,她转向漪如,“日后在南阳侯面前,你不可再似方才那般胡乱插嘴。
你将来可是要做太子妃的,须谨言慎行,这事若被人传出去,可就要落下不敬长辈恶名,知道么?”
漪如应了一声「知道了」,心底腹诽,觉得母亲当真是谦虚。
自打出了那猎苑之事以后,自己被传出去的恶名还少么?
“南阳侯既然提了出来,自是当真,不然说来做甚。
”陈氏在一旁道,“夫人不见他碰了壁之后,就去找他孙子了么。
从南阳到京城,多少天都走过来了,那重孙明日去看也一样,有甚等不及的。
说不定就是觉得这边棘手了,要过去跟他那孙子商量。
”
容氏看她一眼,道:“你怎知?”
“我有甚不知。
”陈氏道,“夫人就是好脾气,南阳侯家的人,谁是善男信女。
别人不说,只说南阳侯那孙子,主公叫他崇郎,可在南阳侯乡下,夫人可知佃户们叫他什么?叫严拔毛。
”
容氏不由觉得可笑:“为何取了这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