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
见礼之后,许氏将于氏的儿子抱在怀里,看了看,道:“是个俊俏的郎君,也难怪二伯这样喜欢,非要从南阳赶来京中探望。
我若未记错,他才出生三个月?”
“正是。
”于氏道,“昨日才满百日,我想着今日正好过来,就将他带来给嫂嫂看一看。
”
许氏颔首……
漪如心思一动,凑过来将那婴儿看了看,好奇地对于氏道:“方才叔母说的那会看相的老妇人,她是怎么说的?好生养是何意?”
于氏目光微变,正要说话,只听许氏道:“什么看相的老妇人?什么好生养?”
漪如随即笑眯眯地将方才于氏劝容氏的话复述了一遍。
而后,睁着清亮的眼睛道:“叔母说,小郎就是那老妇人相出来的,甚是灵验。
”
许氏已然明白过来,神色变得意味深长,看了看于氏,微笑:“我上回听南阳侯说,他在老家替文吉看中了好些女子,劝文吉纳了,好为高陵侯府添丁。
想来,这看相的老妇,也是早早的就相好了,单等着今日来说合?府上当真是一番苦心。
”
上次南阳侯劝严祺,容氏不在场,听得这话,怔了怔。
于氏自是听得出这话里的讥讽,笑容有些不自在:“叔祖母这是哪里话,孝之伯父早逝,表兄和嫂嫂支撑着这偌大的侯府,甚是辛苦。
我等身为亲戚,自当分忧才是。
”
“这话也是道理。
”许氏拿着茶杯吹了吹,忽而对一旁的侍婢道:“天色不早,该用膳了,去看看堂上备好了不曾。
”
?
因得要为南阳侯送行,今日的午膳,格外丰盛。
南阳侯坐在上首,许氏次之,严祺和严崇夫妇分坐最下。
仆人侍婢鱼贯地将饭菜呈上,香气扑鼻。
不过摆在南阳侯面前的,仍是那些粗制的饭食。
今日与往常不同,他似乎心情不错,脸上一直带着笑意。
许氏也破天荒地破了吃素斋的戒,让人上了酒,亲自举杯,对南阳侯道:“原想我与二伯多年不见,在这府里能多说说话,不想崇郎孝顺,这么快就将二伯接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