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希望严氏能继续在皇家面前立足。
对此,许氏一直抱着些犹疑。
严祺是个纨绔脾性,容氏虽是个能干的,对儿女却颇是宠爱纵容,将漪如养得娇惯任性。
在京城人的眼里,高陵侯家不过是个凭着嫁女儿青云直上的外戚,面上风光,却没什么根基。
似这般家族,一旦出了失德之事,倒台可谓是一夜之间。
许氏的担心也正是在这里。
宫里是个人人面上一团和气,私底下勾心斗角层出不穷的地方。
漪如这般娇宠长大的闺秀,往往脾气不好而心思浅薄,在宫中就是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故而出身高贵而下场凄凉的嫔妃,从来不罕见。
但现在,许氏觉得自己安心了许多。
漪如这模样,一看就是不好欺负的。
“你这孩童。
”她将漪如拉到身前,嗔道,“阿媪是那般不好相与的人么?你要我帮忙,何不明说。
日后再遇得这等事,万不必遮遮掩掩,知道么?”
漪如忙笑笑,乖巧道:“漪如知晓。
”
?
第二日,许氏就真的回去了。
她对严祺和容氏说起此事的时候,二人又是惊诧又是不舍,极力挽留。
“留不得了。
”许氏对严祺道,“你也知道你五叔祖的身体,我不回去照看着,万一有个什么事如何得了。
见静娴产后无碍,我便也放心了。
”
二人见许氏去意已决,也不好再挽留。
许氏回乡的时候,严祺亲自相送,还备下了一车礼物,让她带回去。
“这是做甚。
”许氏嗔道,“这般客气,仿佛是欢天喜地恨不得我离开。
”
“侄孙岂敢。
”严祺笑嘻嘻道,“这都是些上好的补品,乡中买不到的。
侄孙多时不曾过去探望五叔祖,心中愧疚,还请五祖母替侄孙带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