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她忙问,“赚什么钱?”
容氏道:“投的是一队商船,主人姓陆,叫陆百川,是你父亲的旧友。
他家在扬州世代经商,近年做海路生意,越发红火。
你年纪小不知道,这些年,海外航路兴旺,一本万利。
京中不少贵胄都出资投了,赚得盆满钵满。
这陆百川是你父亲旧识,前些日子找来,说当下南海的商路最为炙手可热,他去年去了两趟,利润比过去十年挣得还多。
他想着将生意做大,要买些新的海船,还要买货,但苦于手头紧,做不得大的。
你父亲若肯出钱,便是大东家,到时候船队只消去南海转一圈回来,便有十倍利钱。
”
漪如望着容氏:“父亲答应了?”
“他原本犹豫,不过前阵子,他去找了高人卜问,说这生意乃十拿九稳,便答应了。
”
漪如很是不可置信。
“那可是百万巨资……”她急道,“父亲怎可寻个什么高人来卜问就定下了?”
“那可不是寻常的高人。
”容氏道,“他问的那位高人,正是你前番从假山上摔下来,为你问仙驱邪的那位。
你父亲觉得他甚是灵验,便也将此事拿去问他,这才放下心来。
”
漪如:“……”
她仔细回忆,确定自己上辈子并不曾听说过陆百川,更不曾听说严祺把钱投到了什么海路生意里去。
想来想去,这到底还是跟自己有关。
一来,上辈子长沙王薨了之后,皇帝就动手清除朝中的长王党势力,大力提拔严祺。
一个平步青云大展宏图的高官,自然无暇去琢磨做生意挣钱;
二来,就是那什么高人。
漪如醒来之后,在严祺和容氏面前预言了一通,尤其是关于宋廷机的那些话,样样说中。
严祺便因此将那狗屁高人奉若神明,向他问计。
漪如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这事,难道母亲也应许?”她无奈地说,“母亲也觉得能凭那什么高人的卜问,便将这么多钱投出去?”
容氏苦笑:“我自是不会这么想,就算要投,也不会一出手就将家底都拿出来。
可你父亲是个急性子,心血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