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了扬州巡察使?”她见到王承业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原本定的不是严祺么?”
听得这话,王承业露出讶色,道:“弟也不知。
听得宣旨之时,弟几乎以为听错了。
还想着这定然是姐姐在圣前替我美言,入宫来向姐姐谢恩。
”
皇后看着他,诧异不已。
“不是姊姐,那是何人?”王承业干笑一声,道,“莫不是圣上突然赏识了我?”
皇后若有所思,不由地看向一旁侍奉的徐氏:“依你所见,此事是何缘由?”
徐氏从宫人手中接过茶盘,神色平静地奉到皇后面前,道:“朝廷之事,妾怎敢胡乱猜测。
既然是圣上决定的,想来便是圣上对君侯赏识,临时起意,将此职交给了君侯。
中宫若是有疑惑,待得见到圣上,询问一番,自是明白了。
”
皇后微微颔首。
王承业见皇后谨慎的模样,有些不满道:“姊姐对我也太不放心了些。
这巡察使之职,韦襄求过,严祺求过,他们都想当,怎么我就当不得?
韦襄没轮到,严祺没轮到,圣上却偏偏将它给了我,说明圣上对我倚重,姊姐该高兴才是。
”
皇后嗔他一眼,道:“你就是总这般老实,遇事从不肯多想一道,才一直踏足原处升不了官。
这扬州巡察使,风光归风光,是好做的么?
知己知彼方百战不殆。
圣上原本是让严祺去的,现在却为何给了你?这些不想清楚,如何揣摩圣意?”
王承业道:“这有甚想不清楚。
一件东西,姊姐原本要给一个人,却突然给了另一人。
若是后者不曾有过什么当赏之举,那边便定然是前者做了什么事,让姊姐不满。
”
皇后的目光动了动:“你是说,圣上对严祺不满?因得何事?”
“还能因何事?”王承业笑一声,道,“我且问姐姐,圣上近来,狠抓朝政,鞭策太子课业,是因为什么?”
皇后道:“长沙王?”
“正是。
”王承业言之凿凿,“长沙王离京之前,与严祺结成了义亲。
别的不说,且说他女儿和太子的婚事。
如今严漪如叫长沙王义父,若将她定为太子妃,传出去,岂不遭人笑?”
皇后喝一口茶,道:“此事,可是圣上首肯的。
”